边锋松开脚,拿起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打开先喝一口,然后浇在乌敏的头脸上,直至他苏醒过来。乌敏疼得脸色苍白,身体不敢乱动,否则便是钻心疼痛,无法忍受。他甚至不敢去看断脚趾,人因失血口干舌燥,不断伸出舌头舔脸上的水渍。边锋把蹲在乌敏身前,把矿泉水内剩余的水喂给他喝,暂时没有继续审问,让他喘口气。
乌敏喝完水,干渴感有所减弱,却避开边锋凌厉目光,依旧沉默不语,但态度却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边锋不想浪费时间,稍后继续开始审问,乌敏还是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在毫无征兆下,突然扣动了五四手枪的扳机,子弹直接打飞乌敏右脚的大脚趾,根部的骨茬森白可见,鲜血不断往外冒。
乌敏一声长长惨叫过后,当即又昏死过去,显然虚弱的都没有力气喊叫了。边锋马上将他弄醒,继续刑讯,直至其崩溃,知无不言。边锋五分钟离开地下室,并没有杀乌敏,就算是他能活下来,百家也不会放过他,无需自己动手。他先去楼上找到李涛和被救的年轻女人,得知对方来自宝岛,名叫孟嘉怡,本来是去T国拍广告,结果被骗了这里。
孟嘉怡相当漂亮,乌敏禁止手下碰她,准备献给好色的百虎,所以才会被绑在主卧室内。乌敏交代百虎今晚就会来别墅,但小城的窝点出事,百虎也带人赶去了,计划可能有变。边锋不准备在别墅死等,这里太过明显,而且小镇上的居民都是百家集团眼线,估计现在已经有人通风报信了。
边锋三人不久下楼,会合张宇,驾车驶离别墅,开出小镇,径直北行。张宇继续驾车,沿着公路疾驰,车灯闪烁刺目。边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手持搜缴的对讲机,音量调至适当,监听百虎等人的通讯,如果对方使用该频率联习的话。他没留搜缴的手机,联系苏梅之后便丢掉了,防止被定位。
苏梅他们目前在T国,尽管知道边锋等人的位置,可也无法进行增援,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专案组在T国的行动是秘密的,不能公开,也不能联系当地的警方,能提供的帮助确实有限。边锋通报暂时平安,目前的计划是活捉百家集团的二公子百虎,从其身上获取鬼面佛的下落。
苏梅同意边锋的计划,叮嘱他要格外小心,百家集团在M国北部势力非常强大,而且还拥有私人军队,当地的政府和军警都不敢管,俨然就是土皇帝。边锋对此很清楚,可没有更好的选择,既然已经动手了,那就无所畏惧。百家集团残害同胞,手段极为狠毒,早就该给他们点教训了,忍让只是令对方更猖狂。
皮卡车开出小镇不久,身后便出现了两辆摩托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形迹可疑。边锋很快就注意到皮卡车,示意张宇保持车速不变,继续往北行驶。他判断两辆摩托车应该是百虎的眼线,一直跟在身后,显然是在等百虎和手下赶来,应该不远了。他原本计划在公路上伏击百虎,现在看来需要随机应变了,吸引对方来追,寻机歼灭。
前方不久出现岔路,边锋果断示意张宇拐入,然后加速前行,做出要逃跑的样子。两辆摩托车果断加速追赶上来,后座上有携带AKMS突击步枪的男子,随后瞄准皮卡车开火射击。他们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拦住皮卡车逃走,说明百虎等人已经快到了,有恃无恐。岔路的地面坑洼不平,皮卡车颠簸了较为厉害,很难摆脱灵活迅速的摩托车。
边锋及时让后排座的李涛和孟嘉怡爬下,不要探头,防止被流弹击中。他随后探身车外,迅速开枪反击,冷静点射,弹壳抛飞。他持续断点射,不久便击中一辆皮卡车,当场翻倒在地,伤亡情况不明。另外一辆摩托车随即减速,尽管仍在不断开枪射击,却不敢过于靠近了,威胁不大。
皮卡车前行数百米,前方出现一条河流,但木桥却被山洪冲垮了,无法通过。张宇没有贸然驾车涉水过河,深浅不知,一旦熄火就麻烦了。皮卡车虽然经过改装,却没有安装涉水喉,估计很难通过涨水后的河流。张宇和边锋很快下车,后者持枪警戒后方,阻挡摩托车靠近,前者在查看河流的情况。
他们不熟悉地形的劣势表露无疑,百虎等人随时都会出现,背水一战绝非良策,危机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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