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后,换上的是女佣为她准备的那件白色宽圆领的蝴蝶袖睡裙。
只要稍稍弯下腰,雪白的春光一览无余。
墨离枭漱完口,目光将美色扫尽,嘴角微扬:“你人看起来这么瘦,胸倒是不小。”
姜宁兮脸色一僵,立马捂住领口站直了身子。
“你、个、流、氓!”
“是你自己露给我看的。”墨离枭显得有些无辜。
姜宁兮扯了扯嘴角:“你要是个正人君子,就该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
“你一个‘玩物’要那么多讲究做什么?”墨离枭冷嗤,下一秒,又霸道得不容置喙,“以后你要是敢在其他男人面前也这么不小心,我会扒了你的皮!”
姜宁兮闻言,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这一肚子的火。
反正待会,她就要离开他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
随后,她扶他上床,给他脱了裤子做针灸。
他倚着床头,一边看书,一边话中有话地说道:“你今天很乖。”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乖吗?”
“太乖了就代表心里有鬼。”
“你才心里有鬼!”姜宁兮心虚地回怼。
忙完他的事后,她才关了灯,在一旁的沙发上躺下。
直到墨离枭熟睡,她从沙发上起了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门口。
就在她准备拧动门柄时,脑后却突然传来了墨离枭的声音。
“你是打算趁着我熟睡的时候,又偷偷逃走吗?”
这里是本家,他身边没有带保镖,她若选在这个时候逃走,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被说穿了心思,姜宁兮也不再遮遮掩掩。【1】【6】【6】【小】【说】
“墨离枭,我们离婚吧!你这么优秀,多的是熊猫血的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
“怎么?你妈妈已经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成功离开了精神病医院?你确定那个给予你帮助的男人靠得住?”
墨离枭从床上坐起,松垮的睡衣下,袒露着精壮的胸膛。
姜宁兮的心往下沉了沉:“不管他靠不靠得住,都比你强!”
“比我强?说来听听,哪儿比我强?”
“你一直在利用我、报复我、羞辱我。他没有!”
“就这?”
“还有,我再跟你重申一遍,两年前的肇事者,真的不是我!我能理解你的恨,也同情你姐姐的遭遇,但是我从来就不欠你们什么,更不存在要留在你身边赎罪。肇事者是陆安然,你应该去找她!”
话落,房间内鸦雀无声。
银色的月光自窗外筛落,墨离枭坐在床上,像打量着猎物一样打量着她,黑眸宛如一潭深沉的湖水,像是快将她吞没。
姜宁兮被他盯得心里发怵。
见他不吭声,她道了声“今晚祝你好梦,就此别过,永不再见!”而后,果断拉开门,走了出去。
长廊幽静得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按照起初回来时,贺时廷指给她的路,她很精准地找到了方向,直达庄园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