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正屋阳光正列,百姓们都被晒的眯起眼。
马呈率领的骑兵刚一入城,就将路上的百姓唬的惊叫连连,跌跌撞撞往路两边避开。眼看着骑兵一骑绝尘往前冲去,人人心里都很恐慌。
妇人们惊恐的聚做一团,低声议论着:
“这又是怎么了?朝廷又要做什么了!”
“怎么瞧着这些当兵的是往县衙方向去的?”
“陆知县这是开罪了朝廷里哪一位贵人了吧?”
……
马呈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不由得撇嘴。
可不是开罪了贵人么,而且这一次忠义伯开罪的还是本朝最贵的那一位!
兵马迅速包围了府衙,兵士们一个个如下山猛虎,凶悍的往府衙里冲了去,引的差役们高声质问。
“什么人!敢来衙门撒野!”
马呈一手扶刀快步而来,朗声道:“都给我安分点!本将奉圣上口谕而来,若有人胆敢反抗,一律以谋逆罪论!”
差役们一时都被吓懵了。
五军营来的军士自带煞气,各个如狼如虎,差役们也不想闹出什么乱子来牵累家人,自然悄然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等着马呈发话。
“将军,没有找到!”有人奉命进去搜查,却没搜到陆衡的人。
马呈一愣,立即凶恶的瞪着一旁差役,叱问:“忠义伯何在!”
差役们有人犹豫,但也有人审时度势,说了一句:“好像是伯夫人有什么事,忠义伯急着家去了。”
马呈当即吩咐一部分人留守衙门,剩下一部分直奔忠义伯府上而去。
陆衡此时的确是回了府,却不是因为卞若菡有事,而是大势已定,他许多天不曾合眼休息,在衙门里总觉得精神紧绷,睡都睡不着,便想着回家里好好的睡一觉。
卞若菡知道陆衡回来,简直受宠若惊,连忙吩咐人:“快预备伯爷爱吃的菜。”
自己急忙对着镜子检查一番,又选了一根最喜欢的并蒂花头簪子戴上,补了胭脂,涂了口脂,这才裙角翻飞的往外院书房里去。
谁知来到书房所在院落,却被陆文如带着人给拦住了。
“夫人,伯爷劳累了好些日,这会子才刚睡下。”
卞若菡当即便冷下脸来,“伯爷回府来,就算想休息也是要回内宅里去,怎会歇在此处?你这狗奴才,莫不是在戏弄我!”
陆文如是陆衡身边的长随,最是有几分体面的,卞若菡却张口闭口狗奴才的唤,着实让人不悦。
只不过陆文如生性温和理智,知道面前这位伯夫人是个破落户,就连伯爷跟前她都照闹不误,况且以他的身份也不能与主母拌嘴。
陆文如只得拱手道:“夫人还请回去吧。伯爷真的已经很疲惫了,此时好容易睡下,夫人就当疼疼伯爷,不要扰了他好眠才是。”
卞若菡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当即气的脸色紫涨,点指着陆文如,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死奴才!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