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找了一圈宋福星都没找到。急的他想去卖老脸去让府衙发兵找人。张云儿今日不在成衣铺那边,沈远药铺这两日忙,她就过来帮忙了。沈哲焦灼的跑进来:“云儿,云儿。”张云儿正在叮嘱店小二,把新进来的药分类放在药盒里。听闻沈哲急匆匆的声音,她先放下手中活问:“大哥,怎么了?”“星儿呢?你见星儿没有?”沈哲急的满头大汗,他问了一圈都说没见到宋福星。这马上天色就沉了。他不由得担心起来。张云儿看沈哲着急,也跟着着急了:“没有呀,我今儿一整天我都在药铺忙,没见过她。”沈哲心里更焦灼了。张云儿急问:“大哥,你去肉铺和成衣铺问了吗。”“去了肉铺的工人说,她跟春雨出城送几个工人去云国边界,可到现在都没回来。”沈哲急的心脏跳嗓子眼,他派人去城门问:“城门守卫的说星儿的马车回城里了,可我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人。”在货架后面干活的沈远,听到这话,焦急不已冲出来:“以往这个时候,星儿都回府了,她会不会去流晨那吃甜品了。”“没有,我去找过了,现在流晨也到处找她。”沈哲难以定心神,叮嘱沈远:“你去府里多让人去找,我这边带人去城外找找。”张云儿道:“我去几个贵府打听打听,她有时会跟这些贵妇扯闲篇。”三人正急匆匆往外走时,门外跑进来小厮,气喘吁吁道:“郡王别着急,东家跟裴公子去果园摘果子了。”他是宋福星的马夫,回铺子里才知道沈哲到处找宋福星。他赶忙跑来汇报。沈哲焦急的脸色变难看了,黑着脸走了。沈远跟张云儿松了口气。沈哲当即快马加鞭,驰骋的速度就如他当日从北疆归心似箭般焦灼急切。一路出了城门,暮色沉了下来,所见之物都是黑色。沈哲的眸子在黑夜中如猎鹰般犀利。此时的宋福星,摘了一下午果子,本在天色快要沉的时候。她就跟裴明提过:“太阳落山了,我们得赶回去了。”裴明跟她说:“这么多果子,也快到了中秋节,不如我们送些给附近的百姓。”裴明想给宋福星留下个善良的好印象。宋福星没推辞,觉得这是好事就欣然答应了。他们运送了两大车石榴,下人举着火把照明。村民排成长长的队伍,秩序井然领石榴。每个人可以领十个大石榴。这石榴平时最低卖六文钱一个,普通百姓可舍不得吃。皎洁的月色把夜风下的人,映的很渺小,地上拉着长长的影子。队伍中间有妇人交头接耳小声说:“今年裴家发善心了,往年但凡偷他家一个果子,腿都能被打断,东头的麻子,腿不就是被裴家打断的吗?”“嘘,小声点,我看啊,这裴家公子定是对前小王妃有心思,你看他那眼神,一看就看出来了,他给咱们石榴,还不是为博得美人一笑,咱们落得好处就行,甭管那么多。”“对,是这个理。”宋福星跟裴明两个人,正一左一右亲自给村民发石榴。领到石榴的村民,点头含腰的对宋福星和裴明道谢。果子发到一半,突然黑夜中冲出一个男人,像狗一样拿着锋利的匕首刺向裴明。村民顿时全都慌了,躲到一边。这个男人腿脚并不利索,但脸上的杀气如豺狼。他是麻子。裴明警觉避开,他常年习武,这种光明正大的袭击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一丝威胁。裴明火速出腿,踹在麻子的腹部,力道大到把麻子踹到了一米远。麻子正年轻气盛,目眦欲裂的瞪裴明。他今天势必要报断腿之仇,本是大好年华,可他因为断了腿,没有姑娘要他,村里人也总嘲讽他。这一切都是败裴家所赐。“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裴明严词质问。麻子阴森冷笑,握紧手里的匕首:“我是你爹!”他快速起身突然冲向旁边的宋福星。本想用宋福星威胁裴明的,但他不知道宋福星也会武功。他刚靠近宋福星,宋福星就啪啪几耳光,左右开弓。把麻子打的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原地转了几圈。最后像条狗一样趴倒在地上。麻子更加恼羞成怒了,嘶吼声如野兽,又爬起冲向裴明。嘶啦一声,裴明腰间的长剑被拔出,快准狠的放在麻子的脖子上。麻子吓懵了一瞬,冰凉的刀锋贴着他脖子,好似他动一下,他立马就会人头分家。他浑身上下也就只有眼珠子敢动。裴明目光犀利审视他:“我跟你有何冤仇?”一旁的妇人解释说:“他是麻子,两年前偷了您家果园的果子,被您府上的人打断了腿。”裴明一惊,他不知道这个事。但是麻子是偷盗者,挨打不亏。裴明理直气壮道:“你既已做错了事,就该受到处罚。”麻子又恨又怕:“不过是两个石榴,挨打我认,可你们却心狠手辣让我断了腿!”裴明目光犀利:“昔日偷果子是小事,今日刺杀之事是大事,我为朝廷命官,你胆敢刺杀我,这是死罪,不以恶小而为之,如此屡教不改,我是得心狠手辣一回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突然不远处有一老妇人打着灯笼,又急又慌,颤颤巍巍的跑来。扑通一声,痛哭流涕跪倒在裴明面前。“大人饶命,我儿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还望饶了我儿子一条贱命。”麻子激动的红着眼睛:“娘,不用求他,娘,起来!”老妇人跪求不起,慈母之心让人动容。“大人,要杀就杀我吧,别杀我儿,求求大人了。”老妇人两鬓白发,体态羸弱,砰砰给裴明磕头。裴明终究是心软了,长剑从麻子脖子上落下:“看在你母亲份上,饶你一命。”可谁知麻子不死心,手里的刀刺向了裴明。裴明猝不及防,本以为麻子会收手,一个大意,腹部中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