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福星告别后,两人一同坐马车回府。张云儿头靠着车厢拐角,闭着眼睛小憩。许久没喝酒,虽然酒散了,但头还是有些坠疼。靠着车厢墙壁能让她舒服一些。沈远抬起手臂轻轻托住她的头搂在自己怀里:“这样舒服些。”张云儿没抵触,没反应,心情毫无波澜。沈远即使是另有所爱,对她也从没凉薄过。只是张云儿想要的一直都是沈哲对宋福星那样的偏爱。沈远贴心的给她揉太阳穴,张云儿靠在他怀里一言不发。沈远低眉看她姣好的五官,忽然觉得对不起她。这么多年了也没让她过上什么好日子。反而跟自己一样在景王府里如履薄冰的活着。到了景王府,沈远先下马车,随后双手在下面接张云儿。张云儿不知道他今天是抽什么风了,但还是给足了沈远脸面。下了马车,沈远主动与她十指紧扣。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沈远已经有三年没牵过她的手了。她以为她心凉的够坚硬了,可还是在这一刻有酸鼻子的冲动。沈远坚定的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刚到了后院,水竹抱着快到两岁的豆豆来了。“三少爷回来了,豆豆爹爹回来啦。”水竹笑盈盈的,看到张云儿跟沈远牵着手,心里虽有不痛快,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她温婉的打了声招呼:“姑娘安。”因为一直没明媒正娶,水竹称呼张云儿一直是姑娘。这几年水竹确实因为女儿,母凭女贵不少。张云儿想抽出手,沈远紧紧的握着,不让他抽出手。“水竹,以后不得这么没规矩,称呼少夫人。”沈远严肃的叮嘱水竹。水竹心里顿了下危机感十足,面上温顺十足:“奴婢知错,少夫人安。”张云儿惊了一瞬,很快从容道:“明儿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她想走但沈远握着她的手不松手。张云儿眼神看沈远,问他什么意思。沈远看了眼奶萌的女儿温和道:“豆豆乖,爹爹今晚不能陪你了改日带你玩。”有叮嘱水竹:“带好孩子。”随后跟张云儿说:“我有事跟夫人商议。”说完就拉张云儿走了。水竹眼里的阴森不快,在他们转身后全显了出来。她故意掐了下豆豆的屁股,豆豆疼的哇哇大哭。沈远最疼这个女儿,平时当个宝贝宠。听到孩子哭,沈远果真焦急走回来了。张云儿看着沈远的背影,麻木的没了任何情绪波澜。她早就不屑争宠了。张云儿继续往前走,背影美如画。沈远心疼的从水竹怀里接过孩子:“怎么豆豆了。”豆豆说话说的不利索,就一个劲儿的哭。水竹说:“可能是想你了,见你走了就扯着嗓子哭,白天一直你念叨,爹爹,爹爹呢。”沈远温柔的哄女儿:“豆豆不哭了,不哭了,爹带你去主母那玩会。”水竹势在必得的脸突然黯淡了一瞬。沈远抱着孩子追上张云儿。“云儿。”张云儿看了眼父女俩,温婉道:“怎么把孩子抱来了。”“豆豆比较缠我,我抱一会就让人送她回去。”“说明你是个好父亲。”张云儿淡淡一笑。沈远捏了捏豆豆可爱的脸颊:“孩子生下来就是用来爱的。”两人走到张云儿的屋里,丫鬟上前端茶倒水。两人坐在床榻上,沈远抱了会孩子就交给嬷嬷抱了。叮嘱嬷嬷:“抱回水竹那吧。”他本想利用孩子缓和跟张云儿的关系,但张云儿对豆豆态度一直很淡漠。从来没抱过,连装都不装一下。也是这毕竟不是她亲生的,不喜欢也正常。张云儿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阿远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这是赶他走了。沈远心里更担忧了,她不像从前那般好哄了。“云儿,我想找点事情做,想到了一个门道,不知可不可行,想让你给个主意。”张云儿情绪上没有什么变化,漫不经心问:“你想做什么?”“为官之路是难了,我也想从商,做药铺,你觉得如何?”沈远本想靠着沈哲赫赫军功沾点光,皇上或许会分他个一官半职。可这都过去好几日,皇上除了给沈哲赏赐名号府邸以及黄金百两,并没有给沈哲一官半职。也就是说皇上依然提防景王府,他们这一辈子只能吃穿不愁,但要想过的好,想大有作为就难了。沈远不得不为自己做打算了。张云儿云淡风轻的喝了口茶水:“挺好的,不妨试试。”沈远又说:“等我赚够了银子定风风光光娶你真正过门。”张云儿喝水的动作一顿,景王府都成这样了,她还能等到风风光光的成亲礼吗?她早就不期盼了。张云儿淡淡一笑没接话。说完事,张云儿又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我有些困了,先歇息了。”沈远讨好的看着张云儿:“我也困了,一起。”他已经许久没跟张云儿同床过了,张云儿天天早出晚归。平时见面都难,别说是聊天睡觉了。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张云儿迟疑了下,什么都没说。身为女子,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眼下的她可以交身,但不会交心了。沈远欣喜跟她一同走向床边,接着宽衣解带。张云儿睡在里面,面朝里,背朝外。沈远从后面抱张云儿,脸在她颈窝蹭了蹭。酥麻的触感让张云儿心生烦躁,但也忍着了。沈远的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摸索,张云儿视死如归的紧闭双眼。沈远亲她,占有她,整个过程沈远没看到她有一丝畅快。他心里也不舒服,但还是温柔一次又一次占有她。完事后,他轻轻在张云儿耳边说:“云儿,我回来了。”张云儿装作睡着了,没搭理他。他总说他初心不变,可张云儿已经不敢相信他了。她能做的就是爱自己多一点,多为自己筹谋。翌日。沈景行把沈远叫到书墨轩问话。“那小东西,有没有问起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