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草笑了——她找了个全心对她的好老公,没白穿越这一趟。
好在她的身体被小补天石调养得很是不错,即便小补天石灵体化作的少年出去浪了,他的本体依然留存一分灵气,就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余小草刚刚动了胎气,手腕上的五彩石就散发出灵力护着她腹中的小胎儿。
钟神医到的时候,她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了下来。钟神医给她开了几副安胎药,让她卧床静养几日,便可无碍。
朱俊阳抱着媳妇出医馆的时候,将士们已经通过了门前的大街,大多数百姓已经散去,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讨论着大军的威风。也有议论着旭王飞檐走壁送王妃就医的事儿……
旭王府的马车,停在医馆的门前。朱俊阳抱着媳妇上了马车,里面的小包子正在苏然的怀中,满脸泪水地抽噎着。
看到母妃被抱上车,他泪水流得更凶了:“母妃,都是包子不好,你打包子一顿吧。母妃,你没事吧?”
朱俊阳硬起心肠,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余小草拍了他一下,用帕子给儿子擦眼泪,柔声道:“小包子才多大,他一定是吓坏了!回去不许你冲着他喊,也不许揍他。小包子已经够听话的了——轩儿别怕,娘没事,就是吓了一下,是你父王太大惊小怪。”
小包子吸吸鼻子,母妃不逗他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他最喜欢母妃了,不想她有事:“母妃,父王说你和肚子里的小妹妹不能受惊。今天是包子不对,让母妃担心了。”
“圣人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不可以爬到危险的地方,做危险的事情了,知道吗?”余小草越来越有慈母的味道了。
小包子往她身边蹭了蹭,依着她的胳膊,乖巧地点点头:“嗯,以后包子会乖乖的,不让母妃操心。等妹妹出生后,我会帮母妃照顾妹妹,保护妹妹。”
说完,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朱俊阳的脸色,见父王的脸依然臭臭的,更像是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低着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苏然一直把小包子当自家子侄疼爱,见状心疼地把小家伙抱在怀中,冷冷地看着朱俊阳,道:“小世子才四岁多一些点,像这么听话懂事的孩子,京中权贵中能找出几个?你不要那成人的标准要求他,你也不想想,你四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因着自家媳妇小时候曾经对着苏大总管的颜流口水,朱俊阳一直看他很不爽。偏偏媳妇却对这死太监另眼相待,这死太监每到休沐日,都会来他家蹭饭,打扰他跟媳妇的二人世界!
朱俊阳也用冰冷的眼眸去瞪他:“我在教孩子,外人无权干涉!”
“外人?小草儿,告诉你家男人,我是外人吗?”苏然挑着漂亮的凤眼,看向一旁捏着薯片,一副看好戏表情的余小草。
呃……余小草把送到嘴边的薯片放下,清了清嗓子道:“苏大哥怎么能算外人呢?在我心中,您一直是兄长的存在。”
苏然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听到了吗?小草儿是我早就认下的义妹!算起来,我也是小世子的舅舅,怎么就不能帮我外甥说句话了?”
朱俊阳气自家媳妇跟他唱反调。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苏然这家伙,还帮着他说话,典型的胳膊肘子往外拐。他压住心中的不爽,轻声问道:“草儿,你什么时候认他做兄长的,我怎么不知道?”
余小草想了想,道:“苏大哥人很好的!我还是小农女的时候,苏大哥从未嫌弃过我的身份,对我多有照顾。认这个哥哥,我并不吃亏啊!”
“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你都觉得他人不错,把他当哥哥?”朱俊阳想到某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年轻将军,朝着窗口投过来的那个眼神——绝对不单纯,想想都来气!
余小草觉得他这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瞎说什么呢?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随便认哥哥的人吗?别跟我说话,我生气了!”
“父王,母妃肚子里有小妹妹,你乖一点,别惹她生气!”在父母有矛盾的时候,小包子都会不畏强权,浩不犹豫地站在母妃这一边。
“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媳妇刚刚动了胎气,朱俊阳怕她真动了怒,承认错误的速度跟他儿子如出一辙。
余小草把脸转向一边:“我不想跟你说话,让我安静会儿!”
朱俊阳好话说了一箩筐,并且签下了好多条丧权辱国的条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媳妇给哄好了。苏然在一旁放冷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朱俊阳运了运气,终于还是忍下了。媳妇身边的男性生物,真特么讨厌极了!
马车到了旭王府门口,苏然才施施然离开。他要回宫跟皇上报告事情的始末,以及旭王是怎么宠媳妇的。
赵晗接受了封赏,从宫里一出来,就问自家随从:“怎么样,打听到消息了吗?旭王妃到底怎么了?”
随从知道旭王妃家里跟将军府的关系不错,忙道:“打听到了,旭王妃看到小世子从窗户上掉落,受惊之下动了胎气。好在送医及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听到余小草没事,赵晗松了一口气。原来,她马上要有第二个孩子了啊!旭王如此紧张她,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动用轻功将她送医。她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只要她开心幸福,就足够了!有一种爱,叫做默默地守护,远远地祝福。他对她的感情,就化作心底的朱砂,永远深藏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