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雷滚滚,像是要将苍穹凿破。
闪电划破苍穹,电光映入屋中,从春儿脸上闪过,她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孔上露出凝重之色,隐隐有些发白。
御渊吹了吹药汤,面不改色的将药喝了下去。
“院主!”春儿面上一惊。
“大惊小怪,二爷百毒不侵,那二姑娘的小手段压根没用。”阿柒嗤笑道。
御渊把药碗放在边上,咂摸了一下嘴,眯起眼眸。
“二爷,那二姑娘给你下什么了?”
“只是一副驱寒汤,什么也没加。”御渊淡淡道。
春儿一愣,“不可能呀,我分明听到她和铁真小声说要……”春儿脸色一变,“她是故意的?怎么可能,她如何确定是我?”
春儿自认为自己没有露出纰漏才对。
“今日你贴身伺候她,可见着什么?”
春儿赶紧道:“二姑娘身上的确有负伤,但伤口如何属下未曾看到,便被她赶出去了。”
春儿说着顿了顿,又道:“说起来二姑娘她与过去颇有些不同,她从庄子回来后胆子也大了不少,过去她从不敢与迟玉楼当面起冲突。”
“那个叫云英的婢女是怎么回事?”
“二姑娘回程的路上被歹人掳走,似是云英与歹人勾结,故意所为。”
御渊沉吟了片刻,道:“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往后照常应对便是。”
春儿咬了咬唇,收拾好离开了。
阿柒重新将门关上,快步回来,神色诧异:“二爷,这个迟家二姑娘有这么厉害?你为何断定她与京兆尹的案子有关联呀?”
阿柒昨儿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御渊要派人盯着镇国公府。
结果昨夜这府上还真有动静,跟着那人一路到了鸡鸣村,结果那地儿居然又死了人!
“味道。”御渊勾唇一笑,“她身上有很重的血气。”
“二爷,你莫不是怀疑凶手就是这迟家二姑娘?”阿柒脸色微变,“可那些人的死状……”
“被吸干血,摘掉脑袋而亡。”御渊淡淡道,“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人能办到的。”
阿柒点了点头,“难道那二姑娘不是人?”
御渊眸光幽沉,“是不是,查下去不就知道了。”
“现在那迟柔柔已知道春儿是咱们的人,她若真是凶手,只怕不好查下去啊……”
“暗查不行,就明访。”御渊起身走向窗外,“你常爱去酒楼听野书,可听说过僵尸怕什么?”
“僵尸?”阿柒表情怪异,“桃木剑?糯米?”
御渊摸着下巴,“听上去不太靠谱。”
轰隆一声,又是阵滚雷过去。
他斯文俊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笑来,“小姑娘应该都挺害怕打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