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
是他在这世间最讨厌最忌惮最亏欠却也最信任的……朋友。
迟柔柔眸光幽幽一动。
她忽然握住御渊的手,“不止是我,与蚩尤尤有联系的还有你!”
“我们两个的存在,就是在他在这世间活过的证明,也是他也这世间的联系。”
“芋头,我们一起把他找回来!”
十指紧扣间,御渊深吸了一口气,“好!”
他们抬头看着苍穹与四周,这里还是一片断壁残垣与书中世界分离开的无妄之巅。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御渊和迟柔柔闭上眼。
御渊身上闪烁着猩红之气,是象征死亡的毁灭之力。
迟柔柔身上蒙着柔和的白光如温柔的日耀,是象征着希望的创造之力。
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黑与白,生与死,在这一刻交汇。
以他俩为中心,铺天盖地的朝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充斥在整个小世界中。
血丝与因果线缠绕在了一起,一端在御渊身上,一端在迟柔柔的心房,最终汇聚成一股指向地面。
迟柔柔和御渊下意识低下头,看着这两条线所指的方向。
他们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世界已发生了变化。
这里不再是无妄之巅的废墟。
他们像是站在一条宽阔无垠的河流之中,在因果血丝的牵引之下被带去未知之地。
这条河激流勇退,没有奔涌而是如倒退一般朝着相反的方向逆行着。
须臾间。
迟柔柔和御渊眼前的世界变了。
头顶是如星海般的璀璨星空,眼前却是黄沙漫天的世界。
不见生机,不见人丁。
他们二人看着彼此,眼中露出错愕之色。
远方有沸反盈天的喧嚣声,似一大群人骑马在追赶着谁。
不过迟柔柔和御渊来的晚了些,出现在那些人身后。
只能看着一个似猴子般的男人领着人马骂骂咧咧的在追杀着谁。
而在那群人的前方有一辆囚车在朝着远处的光幕夺命狂奔。
那囚车上有一男一女。
女子红衣似血,飘摇霸气。
男子一身玄袍,只看得见背影,但迟柔柔却觉得无比熟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