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听明白了吗?”
迟玉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咬紧牙关,怒吼道:“你以为我会任由你羞辱吗?”
“讲道理,我并非是在羞辱你,而是说事实。”
迟柔柔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你娘是个连妾都算不上的姨娘,论身份,我乃嫡女,纵然让她向我磕头行礼,我也是受得起的。”
“昨日她到我院前,口口声声攀诬,说完与野男人私通跑了。”
“按规矩,我可直接发卖了她。”
迟玉楼心里一惊,这事他倒没听柳氏说起,只是听到她哭诉迟柔柔让人打上了她的腿。
迟柔柔打了个哈欠,有些不爽这春花秋月楼过慢的上菜速度,嘴上继续懒洋洋道:
“再来嘛。”
“她替你买官,买官钱银从何而来?”
“她如何与孟玄照搭上的线?”
“这些问题,你可问过你母亲了?”
迟玉楼更加语塞。
他自然是问过柳氏的,可柳氏闪烁其词。
只说是礼佛时认识了孟家夫人,这才搭上的线。
这话连迟玉楼都不信,更何况是说给迟柔柔听了!
迟玉楼自个儿心里也清楚,柳氏有问题,否则此番迟柔柔让人打伤了柳氏的腿,他那孽畜性子也不会还有理智能坐下与其讲道理。
当然……怂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迟柔柔拿起茶喝了一口,扫了眼他的神色,嗤道:
“看样子她的谎话连你也骗不过嘛。”
迟玉楼咬紧牙关,半晌后开口道:
“以后我会派人看着她,不让她再闯祸,你也莫要再去找她麻烦。”
“否则……否则鱼死网破我也会和你斗到底!”
迟柔柔笑意幽深的看了他一会儿。
那张小白花似的笑脸上看不出喜怒。
说句老实话,整个镇国公府,她在乎的只有迟重楼和许伯两人。
迟玉楼对她来说,或有几分亲缘,但要说亲情牵绊,实在少的很。
保他的命,无非是因为,这小子在大哥心中的确有些份量。
而柳氏……
迟柔柔的耐心是真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