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说了半天,都没见迟柔柔有什么反应,这心里窝火又忐忑。
她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这小贱人自顾自用膳用的欢啊!
迟柔柔吃的差不多了,把调羹一丢,便回屋里,走时留下一句话:
“那就依柳姨娘的意思吧。”
柳氏闻言大喜,招呼着边上的老嬷嬷和其他下人,让他们赶紧背着自己出去。
宇文卓在督察院遭了一夜酷刑,本就是强弩之末,今儿又被百姓围殴暴打。
一个溜鸡逗狗为乐的二世祖没可那么强健的身子骨,跪了这么大半天,眼看撑不住就要撅过去了。
宇文彦博不好在镇国公府门口守着,坐在不远处的马车里,也是心急如焚。
正这时,镇国公府的门终于开了。
却是一个华衣美妇在下人搀扶下,走了出来。
不晓得那妇人究竟说了什么,宇文卓跪着的身影一下子软了下去。
“怎么回事?”宇文彦博急忙下了马车。
守在镇国公府门口的的宇文家随从已将宇文卓给扛了过来。
“你们将人扛过来作甚!”宇文彦博厉声道。
便是昏了,这人也只能昏在镇国公府的门口!
“大人,迟家二姑娘松口了,说可以让咱们把人领走了。”
宇文彦博面露诧异,下意识朝镇国公府门口看去,正巧转上柳氏那一脸殷切的样子。
那女人……
宇文彦博眸光幽幽一动,对柳氏微微颔首,这才让人赶紧把宇文卓给抬走。
回到马车上,边上的随从忙递了封密信过来。
“大人,这是宇泰盐铺的老李让人送来的。”
宇文彦博展开密信看了眼,心下了然,眼中露出一抹嘲色:
“先前出来那女人,就是镇国公府那姨娘?”
“孟玄照倒了,便急不可耐的再攀高枝。”宇文彦博神色轻蔑,“区区一个姨娘,竟如此胆大妄为。”
“大人,老李那边的意思是这女人有利用价值,她说服那迟家姑娘松口,便是向您表忠心来的。”
“忠心?”
宇文彦博表情不屑到了极点。
“只有孟玄照那种废物,才自甘堕落到与后宅妇人联手!”
“这种忠心,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