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刚刚与他谈笑风生的那位世子爷吗?
御渊笑的漫不经心,懒洋洋的盘着核桃道:
“大衍有严令,不可卖官鬻爵,三少爷这天机营班将之职虽是个小芝麻官,但买的终归是买的。”
“按照大衍律例,就算不掉脑袋,怕也得流放边疆吧?”
“唔,倒也不一定,若是重楼将军肯舍弃一身荣誉,以军功作保的话,三少爷还是可以在家当一个富贵闲人的。”
御渊不紧不慢的说着,字字诛心。
迟玉楼眉头皱紧,面呈怒色道,“什么买的?这班将乃是我自己营考,实打实靠实力选上的!”
迟柔柔看了他一眼,眸光幽幽一动。
御渊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眨着眼,惊讶的看着迟柔柔:“你家傻狗打小就这么单纯吗?”
迟柔柔呵呵了两声。
迟玉楼总算解惑了,晓得傻狗子说的是谁了!
他勃然大怒,“迟柔柔你什么意思?你合着外人来侮辱我呢?”
“瞎说什么大胡话,侮辱你还需要找外人帮忙吗?”迟柔柔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松松就把他摁回了椅子上。
迟玉楼青筋都冒出来了,愣是抗衡不了她这轻描淡写的一摁。
一刹都有点怀疑人生。
他有这么弱吗?
连迟柔柔都干不过?!
把他摁回去后,迟柔柔倒也没坐下,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要是不想一会儿横着进屋,就老实把嘴闭上!”
她说完,露出一脸甜美笑容,直起腰就站在迟玉楼的身后,但手却一直放在他肩上。
迟玉楼感觉肩膀像是被一把铁钳给夹着一般,愣是动弹不得。
只要他有挣扎的意图,迟柔柔手上便一用力,捏的他是怀疑人生,痛的直抽凉气。
御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姐弟俩,倒是一副耐心极好的样子。
“天机营负责京畿重地,其班将选拔须得过重重关卡。
除了武试之外还有文试,祖上三代皆要查证,确保身家清白,最后再入神策府归档封存。
之后还要试用三月才能正式授服佩刀,迟三少爷说的这营试本君倒是闻所未闻。”
御渊漫不经心的说着:
“更别说你的身份函书在神策府中并无记载,但你却已有了正式班将的官服佩刀。
走的何许门路,咱们心知肚明,何苦说那么直白,让人难堪呢?”迟玉楼怔了怔,神色复杂又古怪,愤怒中又隐隐带着几分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