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出阁呢,你如此轻薄于我,是将我镇国公府的颜面放在何处?!”
迟柔柔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脸。
“被抓紧督察院的是迟玉楼,虽不知他犯了何事,但我迟家门风森严,家兄为国敬忠,若是族内有枉法之徒,绝不会姑息。”
“督察院办事素来讲究证据,人既然都被你们抓来了,必是他迟玉楼干了什么,我今日携重金来请诸位大人严肃处置,又有何错?”
“御世子身为督察院主,命人将我传进这暗室,本就有违男女大防。一露面便莫名其妙的对我动手动脚……”
迟柔柔说着,似敢羞愤,以手遮住半张脸,又深吸了好一口气。
“……你怎可如此辱我?”
这一声,终于带了哭腔。
御渊硬生生给气笑了。
他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笑起来的同时,隐隐还有咯咯的磨牙声。
到底谁辱谁?!
谁才是真的受害者?!
这毒药包还有两幅面孔啊,简直无缝切换!
“迟二姑娘果然伶牙俐齿!”
迟柔柔睁着水眸,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瞅着他。
心里倒有几分诧异。
她对这位御王府世子所知并不多,上辈子也就听过一丢丢关于他的传闻。
只晓得这厮年纪轻轻就执掌重权,成为督察院主。
生的斯斯文文却是个不折不扣心黑手脏毒辣货。
手下所办重案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被他搞死的官员足够组一打到小倌院里循环卖唱。
迟柔柔趁这会儿功夫细瞅着这厮。
嗯,长相九分,身高九分,气质也不错……
放在千年后,靠这身皮肉都能成为顶流,无数姐姐妹妹太婆老嬢眼中的人形叉叉药。
“镇国公府不但家底丰厚,还胆气过人,出手就是一锭金子来督察院买凶打人。”
御渊皮笑肉不笑的问着,“迟二姑娘是真想让自己弟弟挨揍?还是来督察院故意闹着出苦肉计呢?”
迟柔柔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挑起了眉。
她偏头看了眼左边那面墙,墙上雕着壁画,不算精美,说是狗爪子刨出来的也不为过。
至于那墙后面有什么嘛……
迟柔柔擦了擦眼角早就干涩掉的猫尿,垂眸间眼底闪过几分讥诮。
那么大的喘气儿声当她听不见吗?
这是和她玩离间计?
憨批,她和迟玉楼之间还需要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