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先主动。
重楼……”
一瞬间,迟重楼整个人清醒过来,如坠冰窖。
刚刚差一点,他的獠牙就没入了赫连般若的脖子。
他猛地将赫连般若推开,脸色有些煞白。
赫连般若一怔,咬唇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忿色。
“你又这样!你每次都这样!”
她怒声道。
“般若,我们不能如此。”
“我说过我不在乎那些。”赫连般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迟重楼,你骗不了我,你到底在隐瞒我什么?!”
迟重楼沉默不语,他骗不了赫连般若,所以干脆不说。
上一次,便是他的不干脆,与赫连般若纠缠了太久,才让她最后走上了那一步。
这一世,他不该再犹豫,不该再舍不得放手才对!
纵然没有赫连阀与镇国公府的那些恩怨,他与赫连般若也不可能有结果。
即便是不化骨又如何,只要靠近她,他便不受控制的想要……
想要毁了她。
至少在他还有理智,还能保持清醒时,他应该学会远离她。
只有如此,才是对她的保护。
“我可以娶你。”
迟重楼开口道。
赫连般若怔了怔,有些意外他忽然说起这茬。
“如你所见,我现在已是个废人。”
迟重楼看着她,继续道,“在战场上,我所受之处并非只有腿而已。”
“你还伤着哪里了?”赫连般若脸色一变。
迟重楼仍是那般冷淡的样子,轻吸一口气,咬牙道:
“我,不能人道。”
赫连般若的脸色一点点变了。
她盯着迟重楼看了许久,嘴角扯了扯。
猛地起身,捡起自己换下的衣裙就要离开。
迟重楼见她愤然要走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却没有开口挽留。
赫连般若气冲冲的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大步走回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