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后那几个家将一扬头:“摆上!”
齐刷刷几个马扎落地,许伯带头坐在马扎上,带头看戏。
宇文彦博看到这一幕险些没喷出一口血来,指着许伯怒吼道:“你们镇国公府,欺人太甚!”
他这声怒吼刚把众人目光吸引过去。
“哎哟——”
门内一声惨叫,许伯一下子从马扎上摔到地上,捂着心口,嚎啕起来:
“老奴这心疼的啊,没法活了……”
“国公和夫人为国捐躯,我家大少爷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却还有这没良心……”
“我们这连门槛都没迈出去,一句话都没说,倒是你们宇文阀的小少爷奉旨来道歉,结果又侮辱我家大少爷……”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哎哟……我不行了……”
许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看似呼吸困难,口条异常利索。
该说的说完之后,老人家就白眼一翻撅过去了。
“许伯!你挺住啊许伯!”
身边的家将赶紧围过来把老人家给抬下去,其中几人忽然噗通跪地,朝天哭嚎跪拜道:
“陛下啊……求您救救咱们国公府吧……”
“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宇文彦博像被人一拳打在后脑勺上,这打的还是个黑拳!
脑子晕胀不说,真心口可闷得要吊不上气。
他死死盯着那府门上的牌匾,再三确认自己没有来错地儿!
这个是国公府?
这是草台班子、土匪窝子吧,一个个都是戏精!
……
迟柔柔坐在马车上,这慢悠悠走的速度,足够她老人家掌握好自家大门口发生的一切。
啧。
姜还是老的辣嘤~
许伯好样的,这演技,吊打各种小鲜肉!
行走的老戏骨呀!
“二姑娘,你该不会是特意出来羞辱宇文卓的吧?”
“怎么可能嘛。”迟柔柔的嘤嘤嗓从马车里传来,还伴随着吧唧吧唧的声音,像小仓鼠在快速吃着东西。
“那你……”
铁真本想问她,那你怎忽然决定也去督察院送鸭子,扭头朝马车内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