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没吭声,脸上不掩盖鄙视,颇有点你个小赤佬能干什么大事儿的即视感。
御渊把外袍脱下来后,直接往她手里一丢,哼道:
“全是你抹的油,给本君洗干净,熨帖好了再送回来!”
这颐指气使的德行,迟柔柔牙根痒了痒,忽然觉得喝血没喝饱。
御渊此刻就一身中衣,这模样大半夜要是被谁瞧着,说他不是采花贼估计都没人信。
他余光扫到一边桌案上放着件银色批风,走过去顺手就拿了起来。
等展开过后,他才发现此物绝非是迟柔柔所有。
那死丫头哪有这么高?
这是……男人的?
“还给我!”迟柔柔紧张的冲过去,就要把披风夺过来。
御渊手上骤然用力,将披风攥紧。
吱啦一声……
披风在两人手中硬生生给撕裂,碎锦声格外刺耳。
迟柔柔的眼睛红了。
“哦豁。”御二爷松开手,挑眉道:“这可不怪本君,是你自个儿抢的。”
“我要咬死你!”
迟柔柔僵尸牙冒了出来。
御渊脸色一变,抢先出手掐住她的脖子:
迟二姑娘那个怒,厉声道:“你还敢掐我!”
御二世子求生欲间歇性上头,他咳了一声,讪讪狡辩:
“哪有掐你,本君这是制止你胡乱咬人!”
说完,他急忙把手收回来,闪避到安全距离外,指着她手上的披风道:
“不就一件披风嘛,本君赔你便是。”
“你赔不起!”迟柔柔磨着牙根,嘤嘤怒吼。
御渊眉梢朝下一压,声音也沉了几分,脸上多了几分玩味:
“这披风一看就是男人的,你这般在意,莫不是你喜欢人家?”
“你问就告诉你,凭什么?”
迟柔柔翻了个白眼,看着披风上的裂口,一阵懊恼。
该死的烂芋头,她还说把这披风还给姬玉衍呢,这下倒好……
御渊看她紧张的那样,心里不大是滋味。
半是嫌弃半是讽刺道:“难怪听到太皇太后赐婚那般不乐意,原来是心里有人了啊……”
他想到今儿白天的事,目光微闪:
“你该不会喜欢姬玉衍吧?”
迟柔柔嘴角抽了抽,抬头面无表情道:“我又不认识二皇子怎会喜欢他?这披风是我大哥的。”
“哦……原来是重楼将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