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姑,你还挺会自作主张。”蚩尤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意。
巫姑脸色顷刻一白,额上溢出薄汗。
她摇了摇唇,低头道:“臣知罪,请吾王责罚。”
蚩尤转过身,目光锐利的看着她。
须臾后,蚩尤开口:“你回灵山去吧,让巫彭过来。”
巫姑浑身一颤,惊惧的抬起头:“吾王,臣真的知错了,臣甘愿受罚,请你不要赶臣走!”
“吾与御渊之间的较量,乃是吾与他的事。”
“五年前,吾便告诫过你们,休要干预。”
蚩尤沉眸看着她,“那允蝶衣能混进他所在的屋子,乃是受你引导,你可知因此,险些酿成大错!”
巫姑面露惭色:
“臣知道自己此举有错,当时臣只想着若是能以此分化坊主与迟柔柔之间的关系,吾王便能……”
“便能如何?”
蚩尤面露讥诮:“便能赢了他?还是便能得到迟柔柔?”
“巫姑,巫族人顶天立地,若要什么,便靠自己的力量去夺,从不使阴诡之术。”
“你是瞧不起巫族法度,还是瞧不起吾?!”
巫姑面色又白了一个度,慌张摇头。
“臣不敢……”
她颓然的低下头,满目自惭:“臣……无颜面对王上,只是……”
她抬头看了眼蚩尤,鼓起勇气道:
“臣从未见过王上你对一个女子那般上心过!”
迟柔柔出现在中州的那一天,巫姑亲眼见到了蚩尤的疯狂,他笑的像是一个孩子那般,冲到了三重天的街头去寻人。
那般兴高采烈的追出去,可回来时,却是前所未有的落寞!
这是巫族的王,至高无上的巫祖啊!
巫姑看着他那日的落寞,只觉难受。
到后面迟柔柔出现时,她就完全懂了!
他们的王,对这个女人动了心!
而对方,却是坊主的女人!
坊主与王上本是一体,说是一个人也不为过。
可是,那位坊主夫人却不这么想……
巫姑并不讨厌迟柔柔,她只是希望……迟柔柔也能看到蚩尤罢了!
可是巫姑同样也忘了,骄傲如蚩尤,岂会接受她这番自作聪明的好意?
好心办坏事,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那个允蝶衣,乃是噬灵体。”
蚩尤忽然开口道。
巫姑瞳孔紧缩,“她是噬灵体?!”
“她的记忆也并未被你给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