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意味深长的看向御渊:“你今儿故意带他来的?柳氏的事你也早就清楚?”
御渊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睨向她:
“生气了?是想骂本君多管闲事?”
迟柔柔看了他一会儿,翻了个白眼,“哼,我可不会和你说谢谢的。”
御渊目光微闪,略有那么一点惊讶,心里又有一丢丢的小欢喜。
“不怨我欺负你弟弟?”
“又不是你怂恿的柳氏通奸,我脑子又没毛病。”迟柔柔奇怪的盯了他一眼,转眸看向迟玉楼,撇嘴道:
“给他当头一棒的是他老娘,不是你。难道因为真相残酷,就能说那不是真相?”
迟柔柔哼了哼,神色异常的冷静:
“长痛不如短痛。”
御渊脸上渐渐恢复笑意。
不愧是他的小肉肉呀,这觉悟就是比常人要高的高!
迟柔柔面朝迟玉楼走了过去,停在他跟前。
迟玉楼呆滞的目光晃动了一下,木讷的抬起头看向她。
那麻木眼中渐渐出现焦距,像是被逼入穷巷的丧家犬一样,红了眼眶,他嘴唇颤抖着,额上青筋暴起。
怒吼声脱口而出:
“现在你满意了吧!”
“迟柔柔,你看我的笑话看的开心了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娘的事,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把我当傻狗子一样耍的团团转你就那么开心吗?”
迟柔柔看他歇斯底里的发着疯,没有太大的反应。
半晌过后,才开口:“疯完了吗?”
迟玉楼双目猩红的瞪着她,眼里带着受伤,眼底深处藏着委屈。
“我不知道。”迟柔柔甚是平静的说着:“随你信不信,你娘与忘嗔的事,我也是刚才知晓。”
迟玉楼怔了怔,咬着牙关:“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
“爱信不信。”
迟柔柔冷睨着他:“你自个儿扪心自问,对于你娘,你真的从未怀疑过?”
迟玉楼脸上一刹失去血色。
“你也并非真是个傻狗子,当了十几年的酒囊饭袋,也该醒醒脑子了。”
“至于你娘,我会按家规处置。”
迟柔柔说完,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迟玉楼整个人像是被定在原地,迈不开步子,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要是要被撕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