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辉见父亲离开方敢将兄长扶起,又忙唤人将他送回房。
“去济善堂请个郎中。”
他吩咐下去又回来扶起母亲回房。
“你不必管我了。
你父亲让我去庵堂,要么就写休书,我也不求了,想怎么样都随他。”
袁夫人哭得眼前一片模糊。
“母亲莫要将父亲的气话放在心上。
夫妻二十载,怎是说休便休的。
他不顾忌旁的,便是皇上也不会准的。”
“皇上还能管府上的事?也不知陆心予怎的在他心中就比我与儿子重要。”
“母亲!”
袁耀阳急了。
“此事本就是袁家理亏。
父亲虽说提休妻这话是重了些,可错在母亲与兄长无疑。
眼下光景,母亲还要这般口不择言?不是安抚父亲才是最重要的吗?此事外人不知晓,陆家也未计较,母亲怎的还不知足?”
袁二公子对此深感无力。
“兄长养外室,母亲不加制止反而纵容;兄长背约负盟,母亲不怪罪反而帮衬兄长瞒着陆家上下。
如今陆家因兄长外室被恶言重伤,人家既往不咎反倒处处维护,母亲竟还指鹿为马,您是要彻底寒了父亲与陆家人的心吗?”
袁夫人被次子训得止住了哭。
她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你是我生的,我在你心中这般不堪?”
说着又要哭。
“母亲!”
袁耀辉真的恼了。
“母亲,错便是错,同犯错之人是谁无关。
若您执意如此,儿子也帮不了您。
至多节日里多给您送些钱帛以表孝心。
母亲也不必在此处哭得伤心欲绝了,您哭的日子往后多得是,还是省着些眼泪吧,也省些力气。”
“你!”
袁夫人气得头昏眼花,起身不稳又坐了回去。
“来人!
伺候母亲歇下。”
袁耀辉起身,不再理会袁夫人的捶胸顿足,直去了兄长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