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我们细说吗?”
陆心予问道。
“可以。”
梅娘似乎对这件事仍是心有余悸,她喝下一大口水。
“我一推开门就看见她躺在地上,忙上前去扶。
走近才看清,她身上很多伤口,血迹早干了。
我赶忙探了探她的鼻息,人已经断了气。
我吓坏了,让人去报官,自己亲自守着屋子,不准别人随意进出。
官府的人来了,查看了尸身,在屋内也仔细查看了一番,又问遍了楼中之人,都说没听见过什么声音,也没见有什么人从她房中出来过。
住在她隔壁的姑娘都说没听到声音。
仵作查的很细,说是没有挣扎的痕迹,也没有欢好的痕迹。
出事前一晚,她还在楼中独自抚琴,并没有接客。
我们都只当她是一心求死,所以不曾求救。”
梅娘心中不免伤感,用丝绢擦了擦眼角。
“屋内可丢了什么?”
陆心予追问。
“没有。
梳妆台上的东西摆放得很规整,她的银子、首饰虽不多,但都在。”
“你可还记得,她是否有水仙花的饰物?”
她努力回忆,想了想笃定答道:“有!”
梅娘虽惊讶陆心予为何会知晓此事,可她亦知陆心予身份并不简单。
“一支水仙花的发簪,她很看重。
我听她提过,那是她男人送她唯一的定情之物。
她在醉仙楼的名字也是因着这支发簪而来。
她本名并不叫水仙,当时来我这儿时我问她叫什么,她手扶了扶头上的发簪同我说,她以后与这簪子上的花同一个名字。”
梅娘回忆每一处细处。
“果然!”
陆心予喃喃自语。
“只是公子是如何知晓她有这东西的?”
梅娘好奇。
“梅娘!”
坐在一边的管事出声提醒她。
“抱歉!
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
我从未认为她只是个寻常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