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的昨夜绘制的现场草图,请大人过目。”
“呈上来!”
杨天歌从怀中取出胡谦绘制的草图,递给马知县。
粗略看过,马知县猛地一砸惊堂木:“放肆!杨天歌,你胆敢欺骗本官?”
“小的不敢!”杨天歌急忙跪下。
“这上面的字虽然略显稚嫩,却有颜筋柳骨之姿,还有画,栩栩如生,显然下足了功夫,你告诉本官,你如果有这种本事,怎么还是个低贱的捕快?!”
“这。。。,小的不敢欺瞒大人,这次小的能够顺利找到画船并调查清楚,确实是有江湖上的朋友帮忙。”
“朋友?”
“他们的船一路南下,正好撞上了无人看管的画船,小人笔记里的草图也是其中一位公子替我绘制的。”
“这么巧?”
“他们眼下就在临渊镇渡口,若大人不信,可以亲自过问。”
“哼,那些人的底细你清楚吗?”
“清楚的,这艘船自京师而来,是白马镖局看护,上面是户部侍郎胡大人。”
“户部侍郎?”
“大人若不相信,我这便去寻他们,替小的作证。”
“等等。。。,”马知县正了正官帽:“来人!”
“大人。”一名衙役走上前来。
“去渡口看看,有没有白马镖局的船,如果有,速速回来汇报,不要惊动了贵人。”
“是,大人。”
等衙役离开,马知县再次开口:“本官有一事不明。”
“大人请说。”
“这把弯刀一直珍藏在本官书房
我儿为何要偷拿出去,又为何要带上醉香楼的画船?”
“这。。。。,小的不知。”
马知县将手掌盖在额头,稍稍闭了一会儿眼睛:“是我太惯着他了。”
杨天歌不敢多说,过了片刻,马知县再次开口:“给本官查清楚,我要知道我儿带着弯刀上船的缘由,还有,这把刀的事情决不能透露出去,你听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
“本官会亲自将这起案件告知全镇,你有什么好的理由?”
“额。。。,大人可以说是陈家兄弟在关外习得魔功,需要人血祭练,所以才杀人。”
“那他们为何要在东昌府境内行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天歌眼睛一亮。是啊,根据六扇门的目击报告,陈家兄弟自关外而来,中途从未停留,似乎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这把草原弯刀。
他们是如何知晓这把刀的所在,又怎么确定这把刀就在马大少身上?
心中急转,杨天歌又道:“魔功乖戾,二人修炼时走火入魔,这才不得已杀人。”
马知县摇了摇头:“不足以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