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谈谈。”
张麒麟扭头对掌柜的说道。
他知道,这不是齐瞎瞎真正的想法,只是碍于有陌生人在场,不能说得明白而已。
掌柜点头,越过齐瞎瞎向密道更深处走去。
密道的出口不是只有这一个,朝深处走可以直接到一楼。
见掌柜走远,张麒麟带着齐瞎瞎回了原本的包厢,在主位上坐下,给自己和齐瞎瞎一人倒了一杯茶水,语气淡淡道:“说说吧。”
“这么久不见,也不叙叙旧。”
齐瞎瞎坐在张麒麟对面,嘀嘀咕咕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正色道:“我知道蓝衣社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毕竟我家就是干这个的。
这样的权利机构没有底线,只看上位者需要什么,哪怕没有,也会想尽办法让他有。”
“哑巴,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打入这种权力机构的内部,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他的运行逻辑。”
“这很危险。”
张麒麟看着齐瞎瞎,眼中是对他安危的担忧。
“对其他人来说确实危险。”
齐瞎瞎点头,又露出自得的笑容,他说:“但对我来说并不是。”
“我的骨子里浸着齐佳氏的血,太过平淡的人生对我而言才是一种折磨,我生来就注定了不是个安分的人,常人渴望的那些不是我的追求。”
“哑巴,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张麒麟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这既然是齐瞎瞎自己的选择,他就不会多加置喙。
最多在齐瞎瞎需要的时候提供一点帮助。
人生这条路,本来就只能自己走。
张麒麟端起茶杯,不再说话。
“哑巴,你出来了,糖糖呢?”
张麒麟没话说了,齐瞎瞎可不会没话说。
在熟悉的人面前,齐瞎瞎总是安静不下来的。
“你是不是把族地的机关改了?我之前回去过一趟,结果连生死线的边都没摸上。”
齐瞎瞎蹙着眉抱怨道:“好家伙,要不是我警醒,发觉情况不对没有深入,我差点就折在族地外面的生死线里了。”
“糖糖在族地。”
张麒麟沉默一瞬,说道。
“你让糖糖自己一个人留在族地?!”
齐瞎瞎震惊了,就连墨镜都挡不住他那惊讶的眼神。
齐瞎瞎在张家族地生活过一段时间,他深知张家族地的危险,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他绝对不会在张家族地久留。
齐瞎瞎是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在乎糖糖的张麒麟会让糖糖一个人留在张家族地那样危险的地方。
齐瞎瞎这样想,自然也就这样问了。
“族地确实危险,但这外面的世界远比族地更危险。”
张麒麟眸色沉沉,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慢慢道:“人的恶意毫无缘由,糖糖在我身边,远比她在族地要危险百倍千倍,我不会让糖糖置身险境。”
“难道你还保护不好她?”
齐瞎瞎才不信张麒麟保护不了糖糖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