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个叫虹霓的姑娘,这天她推开家门,就瞧见母亲正拿着块布擦拭那面祖传的铜镜。那铜镜里的倒影啊,突然就扭曲成螺旋状,再看母亲的眼白,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丝,就跟那种古老符咒的笔画似的。
母亲一转身,露出个标准的微笑,说:“今天吃红烧肉。”虹霓就瞅见母亲围裙上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她走到冰箱那儿一看,好家伙,里面全是生肉包装袋,生产日期都是三年前的今天,而这一天正是父亲出车祸身亡的日子。
到了深夜两点,虹霓睡得正香呢,突然被厨房剁肉的声音给惊醒了。她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一瞧,只见母亲举着菜刀,一下一下机械地挥砍着,案板上的肉块还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就在这时,母亲突然180度扭头看向门缝,虹霓这下可看清了,母亲后颈处闪烁着条形码。
没过多久,弟弟要办生日派对。可这派对上啊,到处都透着一股违和感。七岁的弟弟安静地坐在角落叠纸人,每个纸人上都画着全家福里缺失的某个部位。那些受邀来的邻居家孩子,眼神呆滞得很,手腕内侧都有相同的条形码刺青。
弟弟跑过来,递过一把剪纸刀,说:“姐姐陪我玩。”虹霓接过刀一看,刀刃上刻着“虹氏殡葬”的篆体铭文。这“虹氏殡葬”是父亲生前经营的,可奇怪的是,现实里根本没这家店铺。就在这时,窗外的槐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所有纸人同时转向虹霓,还齐声用父亲的声音念起了往生咒。
虹霓心里害怕极了,赶紧带着祖传铜镜去拜访民俗学家。经过X光扫描,发现镜框夹层藏着一份民国时期的契约书,上面记载着虹家曾祖父用活人制皮工艺发家的黑历史。更吓人的是,镜面镀层检测出人类表皮细胞,DNA和三年前车祸现场遗留的皮肤碎屑完全匹配。
老教授一脸严肃地说:“这不是铜镜,是人皮鼓的残片。”说着说着,老教授的声音突然失真了,“制皮匠的怨气会通过血脉传递,你们家族成员的死亡,其实是在偿还。。。。。。”
话还没说完呢,实验室的灯光“唰”地一下全灭了。虹霓在应急灯的绿光中,就看见镜面渗出黑色黏液,慢慢组成了父亲扭曲的脸,只听那脸说:“该换皮了。”
虹霓吓得撒腿就跑,她循着弟弟遗留的纸人线索,找到了郊外的废弃殡仪馆。走进地下室,好家伙,数百具虹家先辈的仿生人陈列在福尔马林池里,每具胸腔都嵌着写有生辰八字的槐木牌。
再一看,母亲和弟弟站在法阵中央,皮肤正一片一片地剥落,露出了皮下精密的齿轮组。他们脖颈后的条形码投射出血红光影,在空中拼出了曾祖父的遗照。
这时,仿生人们齐声开口了,那声带震动还带着金属摩擦音:“虹家女儿终于来了。三百年了,该让制皮匠的后代尝尝被剥皮的滋味。”
虹霓撒腿就开始逃亡,跑着跑着,她摸到后颈有个凸起,仔细一摸,那里不知啥时候也出现了条形码。突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她才是车祸死者,父亲为了延续血脉,用祖传邪术把她的灵魂缝进了仿生人体内。
就在这时,殡仪馆轰然坍塌,无数人皮从地底喷涌而出,把每个虹家仿生人都包裹了起来。虹霓在最后时刻,一咬牙把铜镜刺入了自己的心脏。就在镜中怨灵与仿生人芯片同归于尽的瞬间,她终于看清了,所有“家人”体内都蜷缩着被活剥的人皮怨灵。
原来啊,虹家祖传活剥人皮技艺产生的怨气,通过基因与记忆数据双重传承下来。他们利用殡葬业获取新鲜人皮,把怨灵意识上传到仿生人芯片里。每代直系亲属的死亡,其实就是怨灵更换宿主容器的仪式。从仿生人替换,到激活人皮记忆,再到唤醒制皮怨灵;从日常的那些怪异变化,到揭示换皮的真相,最后完成了这百年的复仇。科技的外衣,终究还是包裹不住那古老的邪术,因果轮回,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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