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他们入住的宾馆其实也没几步路,这个小城市的范围基本都在目力所及之内。
宾馆外围着一圈高墙,估计是县里公务接待的固定住处。
苏定在下车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围墙角落有一个裹着厚重衣服的身影。
有点眼熟啊。
苏定很快便想起来了这个在吃饭前看到的人。
他下意识地警觉起来,但又不好排除是个巧合或者是认错了人,所以他没有朝旁人声张。
跟司机道谢后再把姚兰送到房间,便返身走了出来。
那人还在墙的角落,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来回地在雪地里走着。
见了苏定,便停下脚步,怯怯地迎着苏定的目光。
“你要找我?”
苏定直截了当地问道。
那人身穿肥大的绿色军大衣,头上包着深色的羊毛围巾,见苏定问话,便扯下围巾。
“你是警察同志吧?”
围巾拉开后,露出的是一张苏定应该称一声大妈的脸:
“我叫陈淑兰,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报告。”
苏定在心里很快排除了可能想到的危险。
眼前的这位大妈朴实但不迟钝,她迅速地摘掉棉手套,从怀里掏出身份证,双手递给了苏定。
“大妈,要不咱上楼里说话吧?这多冷啊。”
苏定料想姚兰应该还未入睡,所以直接将陈淑兰带到了她的房间。
“您一直跟着我们吧?傍晚我就看见你了。”
“是啊,本来想跟你们打招呼来的,看见那么多领导,也不好意思,就多等等吧。”
“大妈,我们不是这里的警察,有什么事您怎么不上当地公安局反映呢?”
姚兰曾经做过一段信访工作,所以对这种越级反映问题的事情特别敏感。
“我知道,你们跟那个……被鸣山打了的那个人熟悉。
哦,韩鸣山是我儿子,今天不是被局里叫去了么?他看见你们跟那个人一起吃饭来着。”
“唉……大妈,您儿子那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也不是我们来处理。”
“不不,警察同志你误会了,我不是为鸣山的事情来的。
那个……被打的那人叫什么?”
“原元。
您为他的事?”
苏定警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