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可懒得管他在想什么,他着人将洪三身上和手上绑着的绳子解开。
等云宴拿着纸笔和桌子过来时,将他往前一推:“洪三公子,写吧。”
洪三并未动笔,而是抱拳躬身,朝许安长辑于地:“许大人,我对您的冒犯完全是出于一场误会,洪家绝无对朝廷不敬之心,还望大人明察。”
“误会,若不是我身手还算敏捷,早死在你的马蹄下了,现在你一个误会就想揭过去?”许安盯着他。
“洪三并非此意……”
“并无此意你还推三阻四?本官又没有无中生有、捏造事实让你做伪证。
你只需如实写下袭击本官的经过即可。
其它的,等你洪家的掌事人过来再谈。”许安将笔往他手中一塞。
洪三最终还是写下了这份认罪书,不是模棱两可、随时可以推翻的那种。
而是被逼着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起因和过程都写了出来。
这份认罪书不管拿到哪个衙门,都可以当成犯罪实证。
洪三什么心情旁人不得而知,和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的于奉水只瞧得瑟瑟发抖。
早就知说文人的心眼多,手段狠,杀人不见血。
眼前这位许县令可谓是将这几样发挥得淋漓尽致。
加上身边还有许姑娘这样的高手保驾护航……
渭州府多了这么一位县令,势力只怕很快就要面临洗牌了。
“别担心,我这人守规矩,在我地盘的人,只要奉公守法,我就是尽职尽责的父母官。
你若担心得罪了洪家人,回到军营烈阳公子给你穿小鞋,大可以辞了这个差事,到我这来做个捕头。
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县令手中连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师爷,捕头,衙役都得现招,你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推荐。
我要的人只有一条,心正,脑子灵活,做事踏实。”许安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说得随意,于奉水却听得心头一动。
许县令的建议不是不可以考虑,到他身边做捕头不见得比留在渭州做校尉差。
两天交道打下来,已经可以确认这位许县令是个有本事的能人。
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他能否斗过这里的地头蛇。
……
洪三的认罪书写好之后,许安将其拓印了两份,接着召来云宴:“二妹,你这两天去一趟渭州,此信交给仆骨宸熙。
他不是想和烈阳争权嘛,告诉他,与咱们合作,咱就帮着他一举将烈阳和洪家给拉下来。”
沧州洪家手握万余兵马,若无渭州相助,洪家真要铤而走险,他肯定抵挡不住。
烈阳如今与洪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可能为了自己去对付洪家。
想对抗洪家,只能与仆骨宸熙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