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之前京城最出名的才女,国子监忌酒家的小姐宴轻语,都说大姐姐才华比她还好。”
宋絮晚懒懒的听着,女子之间的诗会嘛,她虽然参加的少,也知道里面的一些门道。
只要作出几首拿得出手的诗,大家都是不要命的夸奖,毕竟这种集会,都是你夸夸我,我夸夸你,然后得出大家都很优秀的结论。
倒是男子之间的诗会,反而能反应出真实的才华,她顺口问道:“季公子呢,今天有什么大作?”
宁宁摇了摇头,看向离月道:“墨阳哥哥去了?”
离月笑道:“他是解元,好多天前就接到请帖了,你忘了,今天周大小姐说是我母亲的弟子,有人不相信,还去男子诗会那边问我哥哥,我哥哥点头认下,她们才恭维起来周大小姐是外祖的徒孙。”
这个事情,宁宁没有一点印象,她吐了吐舌头道:“大姐姐写完诗,我和二姐就一起玩去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她也好奇道:“那墨阳哥哥作了什么诗?”
“我也不知道。”离月摇头。
“男子诗会那边的诗作传过来,我没发现哥哥的,可能哥哥没有写吧。”
宋絮晚听着两个孩子絮絮叨叨说半天,只记住一件事,今天的浮云寺里,周景黛大放异彩。
从此,她成了闵大学士一脉相传的弟子,和今科解元互为师兄妹,才华名声卓然超群,以后进了婆家门,哪怕是用鼻孔看人,别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才女嘛!
她感慨一会,又开始郁闷自己的好运道难道这么快就消失了,怎么今天大家过得都很开心,偏她被命运再次耍弄一番。
晚上,季墨阳进来的时候,见宋絮晚情绪不佳,以为在房间里待了一天,有些憋闷。
他想起今天的见闻,对宋絮晚道:“今天我从浮云寺下来,看到一只野兔,明天我造一把弓箭,打只野兔给你做个围领。”
“你会打猎,还会造弓箭?”宋絮晚觉得这两件事很难和季墨阳联系在一起。
季墨阳脱了鞋跳上床,和宋絮晚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他是如何习武,如何跟着师傅制造简单的弓箭,又是如何瞒过闵绒雪,和师父师兄弟一起去打猎。
在山林里那样恣意痛快的围猎,是他年少幽暗的时光里,唯一的色彩。
宋絮晚听得认真,脑海里慢慢勾画出一个身形矫健,动如脱兔的少年,和一群同龄人在山林里埋伏猎杀,然后满载而归。
“你今天不是去诗会了,那梅林里还有野兔子?”宋絮晚好奇道。
“哦,去了,诗会太过无趣,都是虚假的吹捧,我实在说不出那么虚伪的话,待一会就走了。”
季墨阳半搂着宋絮晚,遗憾道:“要是知道你在院子里这么憋闷,我就早点回来陪你了。”
宋絮晚有些好笑,就算季墨阳一整天都在这里,怎么可能光明大亮的陪她。
更何况今天下午,她正忙着给闵绒雪下药,说起下药,她忙问道:“你能不能去庆宏道长那里再买一瓶那个药?”
“你那瓶丢了还是弄撒了?”季墨阳不明白宋絮晚怎么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