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走后,李清婉打算继续睡的,可是一连醒了两次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穿衣衫。
她来到铜镜跟前,将衣领扯开一些,凝白的脖颈和锁骨那里是耶律烈留下的片片红色痕迹,好似点点桃花瓣。
耶律烈果然是战场上走出来的男人,精力旺盛,好似也把她当做战场一般,日夜不息。
李清婉见脖颈上的印记遮挡不住,便去衣柜里寻了一个高领子的衣衫穿上,总算是能够遮住了。
她梳妆好后,走出寝屋。
玛雅看到李清婉出来,脸上有惊讶之色。
王爷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不要打扰李清婉休息,本以为她要晚起的,没想到竟醒得这样早。
“主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不吃了,我不饿。”
李清婉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玛雅甚是为难,“您若是不吃饭,王爷回来了又得怪罪了奴婢们了。”
李清婉的脚步顿住了,想到上次她不吃饭便出了门,等到回来的时候,听雨轩跪了一地的人,耶律烈在主位上坐着,一脸阴沉。
她还以为有人惹耶律烈不高兴了,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低眉顺目,害怕殃及池鱼。
耶律烈见李清婉乖乖地站在他的身侧,一脸迷茫,被气笑了,“早晨为什么不用饭?”
原来这件事情跟她有关,李清婉红唇轻启,出声解释,“昨日在祖母那里吃得太饱了,就没有用饭。”
耶律烈抬手便将李清婉拉进怀里,铁臂紧紧地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好似一折既断。
耶律烈的眼眸变得深邃,每次在床笫之间,他都特别害怕把她弄坏了,因为她生的太娇太嫩了些。
这么多仆人都跪着呢,他俩这样抱着终归不好,李清婉想要先稳住他,认错比谁认得都快。
“我错了,下次定然好好用饭,你不要因为我去迁怒旁人。”
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
耶律烈凝视着李清婉的小脸儿,“确实不能迁怒旁人。”
他沉声命令,“若是再照顾不好你们主子,定不轻饶。
退下。”
仆人们纷纷退了下去,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她跟耶律烈。
李清婉的小脸儿垮了下来,尤其是耶律烈那句,确实不应该迁怒于旁人,那意思就是说会把怒火撒在她身上。
耶律烈惩罚她的方式只有一个,便是在床笫之间。
他若心情好,还算温柔,若是生气了便把她往死里整。
李清婉仰头看着耶律烈,眼眸中盛满了怯意,在耶律烈低头看她的时候,李清婉赶忙乖巧地说道:“我下次定然好好吃饭,你便饶了我吧?好不好?”
她说话本就细声细气,温言软语,此时有意哄她,声音更是轻柔,好似一双巧手拨弄着耶律烈的心弦。
耶律烈浑身绷紧,深邃的虎眸也染上了热意,他真的是中毒不轻,每次跟李清婉分开之后,他会时不时地想她,有时候想着想着身上的火气便起来了,可是又无处泄火,憋得难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耶律烈说着将李清婉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向寝屋的方向走去。
李清婉看着他冷峻的脸颊,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还有,我饿了,晚膳还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