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已经疲倦的不知天地为何物,闻声朦朦胧胧贴了上去,主动献上一吻。
这吻来的深长,小皇帝紧绷了起来,如同一匹狼,似乎是想把压抑着的所有,都释放出来。
夜的漫长,伴随着男人的叹息,女人的呻吟,不停歇,永不停歇。
门口的几枝蔷薇,开出了整个夏季的炎热。
晨起,柳安然摸了摸身边,已经凉了。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喜鹊等人眼睛亮晶晶的端着东西站在一边,别提多兴奋了。
“恭喜娘娘侍寝。”
虽然皇帝常来,每次只要过夜就记彤史,但贴身伺候的人都知道,两人清白的跟白纸似的。
柳安然有些头疼,男人这种生物就是,无论前女友现女友,或者一夜情女人,都看做是自己的东西的人。
若是之前还能哄着小皇帝送自己出宫,现在就别想了。
虽然,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在差的结果就是有朝一日失宠,守活寡。
可是对着小皇帝渣男的脸,真的有些痛苦啊!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洗漱。
镜子中的自己,两颊桃红,嫩的能滴出水来一般,那眉宇间有一股子风情,慑人的光泽,一夜之间,从少女变成女人,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又似乎,变了很多。
难怪总有人说,男人是补药。
现代她也曾与渣男有鱼水之欢,但那时工作太累,难免屡屡推脱,想来也是那个时候,他和自己的妹妹勾搭成双。
想到那个男人,她眼神暗了暗。
莺歌是后提拔上来的宫女,因打牌技术好,不过除了打牌意外,发髻也是一流,巧手三折腾两折腾,一个堕马髻就出来了,眼睛周围被抹了些胭脂,微红,颇有些惹人怜爱的风姿,在换上一身淡蓝广袖流仙裙,活脱脱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白莲花。
柳安然无语,“今日这风格,怎么与往日不同?”
莺歌喜滋滋道:“娘娘,您没瞧见皇上走的时候,那是神清气爽,今个保准还来。您之前的威严,是给那群女人看的,如今啊,是给陛下看的,男人嘛,总是喜欢那种弱柳扶风的女子。”
研究的还挺透彻。柳安然揉了揉头,一边喜鹊凑了上来,手里捧着一盘饺子,眼睛亮锃锃道:“娘娘,吃一口。”
柳安然咬了一口,呵,根本没熟:“怎么生的!”
“对对对,生的,生的。”喜鹊欢天喜地的叫道:“娘娘生的,娘娘生的。”
柳安然:“……”
心好累。
心还有更累的。
太后娘娘传召。
最近这慈宁宫,她跑的有些勤,这次去,没想到见到了生人。
太后“咳”了一声,指着那少女道:“此女名叫曼娘,是哀家的内侄女,原本是以女官的身份进宫陪哀家解闷的,谁想做个皇上一时兴致,竟然给收用了。哀家想着,都是表兄妹,亲上结亲也好。但毕竟后宫现在是你管理,不通知你一声也不好,你便做主,给个位份吧。”
曼娘羞涩的低下头。
瞧着样子,也就十二三岁吧。
柳安然先是在心里骂了句禽兽,随后表示,皇帝的确是个禽兽,但昨个分明没收用此女,否则来找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