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个太乙观游荡了三四天的时间,各个门派的精英弟子也全部抵达,东娘竟然决定跟他们一起行动,那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故而都齐聚在大厅之内。
上首坐着太乙观中位高人,底下的各个子弟则是站立,听从指示,大家纷纷行礼,毕竟都是江湖中的前辈。
太乙观观主站在上首,神色严肃的说:“自打陈贞将这件事情与我说了之后,我便派遣人去调查此事,调查的弟子也回来了,便先听他说一说。”
众人聚集之后方才说了此事,那个前去调查的弟子对着众位师兄弟一拱手,缓缓说出了他知道的事儿。
顺着那些残留在火云坊的线索,一直就查到了一个名叫做红袖招的地方,此地皆是女子聚集,据说是新兴起的一个舞楼,能为朝中重臣,富贵人家跳舞,和朝中有着关联,在一想到之前官府帮着加掩饰死去的青年男子,就越发的可以断定,同朝廷脱离不了此次关系,但是因为和朝中重臣有着牵连,所以想要调查也很麻烦。
江湖人士瞧不起朝廷当中的人,也会下意识的避开,毕竟朝廷虽然**,但是该有的战斗力还是有的。
这先说了一下红袖招,其次说的便是那火云坊中人被杀的手法,那些个人的死法像极了鬼哭宗,一个邪魔妖道的武功功法。
红袖招极有可能是合欢派的现如今身份,而鬼哭宗那更是邪魔歪道,人人得以诛之,一下子牵扯出来两个宗门,绝非是一件小事。
各个门派得知消息之后,皆是派出了自己门下最得力的年轻人,天悲寺派出一个小师父叫做余人,这个光头,身上穿着袈裟,从始至终双手合十,听说火云坊的人死之后,更是念起了阿弥陀佛,声音颇低,没有打扰到任何人,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种安宁祥和的味道,不愧是佛教信徒。
除此之外还有个武林门派七曜楼,派出一个女弟子如意,那个名唤如意的女子倒是长得挺好看,杏眼明仁,身着红衣,光是瞧着便有一股灵动劲儿,那耳上戴着耳环,脑袋微微一晃,耳环便碰撞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门派派来弟子,只是因为距离东娘的距离过远,所以也看不清楚太多,故而也就没有打量。
太乙观观主还在说此事该如何处理,因为是两件事儿,所以分成了两个派系:“天悲寺余人,七曜楼如意,万剑山庄赵奕欢,太乙观红菱,还有东先生,你们五人前去探察红袖招。”
东娘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没有被点到名字的陈贞,陈贞也是很惊讶,顿时便指了指自己,因为还有其他人在,也不敢太放肆,但那双眼睛不断的向师傅求一个结果。
观主根本就不看陈贞,只是继续说了下一拨人,这其中便有陈贞的名字,让他和其余门派弟子追踪鬼哭宗。
这样的安排倒也算是合情合理,没有人有意见,除了陈贞,他想要和东娘赵奕欢一起,那些才是自己的熟人,莫名其妙的被踢出在外,这很微妙呀。
因为这里面有很多外人,陈贞也没办法去和他师傅撒娇耍赖,只得等着人都离开了,谁是观主转身就走,丝毫不给陈贞机会,陈贞只得往上追。
观主的师兄弟们微微一拦,便已经把陈贞拦住,张口闭口问的全都是武学,如今怎么样?陈贞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些,又因为都是长辈没办法推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师傅就走了。
这是兄弟配合倒是挺默契,但是陈贞很委屈啊,好端端的把自己单单挪出去,这是为什么?
后来给出的官方解释是,鬼哭宗擅长用毒,他去了能解毒,但问题是那个队伍本身就有个五毒派的弟子,哪里需要他去解毒?
陈贞可谓是一肚子的气,去见师傅师傅避而不见,自个儿又没处说理去,便只得找赵奕欢去哭,赵奕欢和东娘一并坐在桌边,手里各自端着一杯茶,冷眼旁观。
“你们去帮我求情,尤其是赵奕欢你,你是万剑山庄的少庄主,你说的话师傅一定会听的。”
赵奕欢用力的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我是少庄主,我还不是庄主呢。”
万剑山庄庄主的身份,能够和太乙观观主相提并论,这一个少庄主就矮了一层,何况人家还是长辈。
陈贞用力的揉了揉脸,整个人委屈到了极致:“难不成你们真的要抛下我?”
东娘顿时就乐了,尤其看人苦着脸的时候特别有意思:“而不是我们要抛下你,是你师傅不许你跟我们厮混,说不定是我身份不够,是赵奕欢不好,这才叫你师傅特意叫你调开。”
陈贞听的脸顿时一变,阴沉沉的说:“倘若师傅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更是要说什么都与你去!”说罢转身就要找师傅说理去,那脸色极为的难看,这要是一去,肯定要生起争执的。
东娘原本就是开玩笑,也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赶紧又站起来将人抓住,着急的说:“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当真做什么这副样子可吓着我了。”
“他就是那副样子,动不动小脾气上来了,瞧瞧像什么话。”赵奕欢也是眉头紧皱,没想到陈贞反应这么大,沉声说道:“你师傅这么安排肯定是心中有所打算的,咱们不大清楚,所以一头雾水,可那是你师傅,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总不会坑了你,害了你,不过就是分开一会而已,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陈贞被两个人训斥,顿时就蔫儿了下来,什么脾气都没了,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
东娘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几分心疼,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不过就是分开一小会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以后不是还要陪我去找我丈夫吗?”
如今怎么样都不重要,反正还有以后呢。
陈贞像是被这句话给安慰到了,踢了踢腿,又瞥了赵奕欢一眼,哼了一声:“好声好气的哄我,我会发脾气吗?”
赵奕欢翻了个白眼,对于自己的朋友实在是无语到了极致,却也不情不愿的往前走了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