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他用大拇指蘸了墨汁,摁在了宣纸上,才走过去看看写了什么,方元照这一看,也是笑了:“殿下,你在跟我玩小孩子过家家吗?”
庆云蘸静了墨汁,颇有磁性的说道:“孤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
方元照可不大意,倒也一时起了趣味,拿起笔,飞快地在纸上也写下了几个字:臣不敢臣不从,笔上为证。
庆云一看,又拿起笔写道:不敢是尊重,不从为逆行,臣得遵从。
写完,笑呵呵的看向方元照,一副我是太子爷,我就说了算的表情。
要说这庆云也是难得,一副老城像,连他未来的岳仗都嫌弃,可这厮在方元照这就是玩的开。
一看他那模样,方元照也不甘示弱,提笔写道,君让臣死,臣得死,若是不从为忤逆,臣乃无奈,私下叫,得君旨令。
看他写完,庆云是爽朗的一笑,拍拍他的肩,“方兄怎么说话呢,这样说可是不认我这朋友,你是庆云的救命恩人,孤怎会这么做。”
这人是一本正经,看的他都忍俊不已,只得回道:“那臣错了,臣重写。”
她一口一个臣,有意的避开称呼,来拿庆云的稿纸。
庆云一见,眉眼一翘,躲来躲去也不给她,而方元照也不好和太子动武,这丫鬟侍卫的看着也不好传出去也不好。
庆云也不在闹,他看着字迹,突然不笑了,自己的字苍劲有力,可看方元照的字颜筋柳骨,不缺豪迈,可跟在庆云的笔下,显得有些娟秀,不由得感到这字如其人了。
他抬头看看方元照,忽然想起了什么,颇有些不自在的说:“五月宫里有牡丹会,由婉兮主持,她邀请你也参加。”
方元照归档笔墨纸砚放好,淡然说道:“给大殿下选妃吧,臣去做什么,难不成是去衬托么,臣可比大殿下好看多了。”
看着他毫不掩饰,庆云抖了抖手里的纸说道:“你犯规了。”
方元照笑了笑,“大殿下不指你。”
庆云就像是一个孩子,计较上了:“可你适才说臣了。”
方元照略一思索,好像有,只好笑盈盈地回答:“那臣,那方兄我自己改吧。”
望着还挺较真的庆云,方元照只求别让他人知道就好。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牡丹会你一定要到。”庆云强调道,婉兮都那样说了,这人不去他哪有面子。
“不知道……”殿下受谁之托,方元照是差点问出来,好在及时的刹住车,话咽在口中,改口道:“谁得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