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纸白,下身的棉被都要被血染透了,亲信宫女跪地痛苦,凄惨无比。
当下又是一喜,毕竟比起流产,死一个皇后的罪责更重。太后脸一黑,快步出来,照着柳安然就是一巴掌:“柳氏,你是怎么置办宴会的,竟让偌大的花瓶摔倒,是不是你存心害皇后!”
柳安然被打的头昏脑胀,跪在地上辩驳道:“臣妾不敢,臣妾在布置会场的时候,有大总管……”
“还在狡辩!”小皇帝突然暴怒,眼睛通红:“柳贵妃无德无能,降为妃,禁足长乐宫,享常在待遇,待皇后下葬后,再审!”
众人齐声道:“是。”
至此,柳安然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四周的人要么幸灾乐祸,要么事不关己,要么恨意滔天。
皇后死的太突然了。
因是夏季,不能停灵,很快就下葬了。
此间涉及的人和事,不由得让人惴惴不安,一时间前朝后宫都紧迫了起来。
尤其是程家,一直在追问说法,对柳家也是没有好脸。
长乐宫内,一片寂然,因享的是常在待遇,殿内的冰块都搬走了,热的发寒。
柳安然无心计较这个,恍惚的想,且不提当时那跟前根本没有人,花瓶怎么会突然倒了,而且还是四个都倒了下去。
单说当时是大总管指挥人检查的花瓶。
那么,是大总管背叛了小皇帝,还是,小皇帝要皇后死。
这个想法一出,她遍体生寒。自己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替死鬼?
事到如今,在想说小皇帝就是个中二少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里不是现代,他就是古代活生生的一个帝王,不是小皇帝,是帝王!
喜鹊见她的样子,着急的握着她的手,道:“娘娘,您别着急,陛下那么喜欢您,肯定不会相信别人的话,肯定会换你个清白,您吃点东西吧。”
“我要的不是清白。”
她想知道真相。
“去给我拿个花瓶来,我倒要看看,怎么才能让那么大的花瓶突然跌落呢?”
那时,花瓶碎片的地方,有很多的水,水,冰,原来如此!
三日后,庭审。
各宫妃嫔,太后皇帝,程家柳家两位家主,以及一些重臣皆是到场。
柳安然是待罪之身,自然跪在庭下,小皇帝望着她,沉声道:“今日也该让进来风波告一段落,告慰皇后的在天之灵。”
太后似是坐不住,微微斜着身子,阴红绣纹的黑色宽袖有些褶皱,上面的暗纹也跟着扭曲,但丝毫不损她的雍容。她瞥了皇帝一眼:“哀家必定会秉公处理,毕竟此事,柳妃脱不了干系。来人,将若桃带上来。”
正是柳安然宫里的二等丫鬟。
若桃跪地,怯怯道:“娘娘你就认了吧,你嫉妒皇后娘娘有孕,所以命令奴婢在花瓶的一侧放了冰,在将有冰的那一侧花瓶底微微抬起,这样冰一化,自然而然就跌落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程家主眼睛一瞪,怒呵道:“柳妃,你为害人废了好大的心思!你还我女儿!”
柳相听了有些激动,站起身道:“我的女儿,绝非是胆大包天之人!这其中定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