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的时候,口气总是软一些的。
她点了点头,跟着离开。
大街上人来人往,纵然坐在马车里,都能感受到外边的叫卖声,两个人做的很近,但不热,因为里面摆放着冰块,放在花纹别致的盒子里。她毕竟做了许久的大家闺秀,只看那盒子,便知道做工细腻,精湛,价格不菲,很符合宣亲王的身份。
能名正言顺的顶替宣亲王的身份,他真实的出身,肯定是不俗的。至少皇帝信任,如此之人,该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柳至君心知,自己高攀了一次,所以绝不要在高攀第二次。
马车停下,赵玉锵率先下车,然后扶着她下来。
柳至君抬头看了眼牌匾,烫金的大字潇洒的写着福瑞楼,店小二见有客到,就笑盈盈得迎了上来。
“哟,少爷夫人里边请,咱楼上有雅间,三位小公子这边走。”店小二熟练的喊道。赵玉锵闻言一脸的愉悦,看着走在后边的柳至君轻轻言道:“至君前边请。”
看着彬彬有礼的赵玉锵为句“夫人”高兴不已的样,柳至君道了声谢谢走了过去。
菜很快的上来了,一多半都是柳至君爱吃的,如果无心,那是不会这么巧的。
虽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赵玉锵坐在柳至君旁边,还是小声的说着,无非是谁家没爹的小孩受气了,没妈的孩子可怜了:“咱们的孩子有福气,我们不会让他们受气的是吧,至君。”
赵玉锵说完看向柳至君,没等至君说,他又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怨我。”
他本就不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为了她已经是绞尽脑汁,可是都没用。也许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买单。
“王爷醉了。”柳至君淡淡的说,他们两个人的缘分,就是一坛子酒而已,她再次想起,没有悲伤没有忧虑。
赵玉锵不在说话,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嘴角淡淡一笑:“吃饭吧。”
用膳之后,他将人送了回去,表示一定会带她去看东娘,除此以外,并未在说什么。
如果过去是千疮百孔,不能修复的,那么便放弃吧,否则难为自己,也难为别人。
柳至君站在门口,朱红的大门是背景,她迎风而立,青丝被吹的飞扬,清秀端庄的容颜上,带着一丝遗憾,深深的叹惜。
不知道是为赵玉锵叹惜,还是未自己失去的叹气。
她叹气过后,转身便回府,恰巧此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七尺男儿,气宇不凡,他见到柳至君时,微微一顿,拱了拱手,声音有些闷:“见过二小姐。”
柳至君瞧着张宇墨,微微一笑。
那明明是个口齿伶俐的人,偏偏到了柳至君这,不大会说话,想来想去,憋出来一句:“两个孩子怎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