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开始渐渐地传入各个人的耳中,那些似真似假,似虚似幻的传言,更像是人为编制的故事,在隐隐揭露隐藏着的真相。
地上的冰晶,在渐渐融化。天气渐渐回暖,积雪融化的时候,是最为冰冷的时候,呼吸都吐出一股寒气。
柳安然站在廊下,身上裹着披风,喜鹊小心的扶着她,肚子一日一日的变大,让人更加的小心翼翼。毕竟程家的两个皇后就是先例。
风声拂过,还夹杂着悄声细语:“你说,那女尼真的是陛下的生母?据说有人看见,陛下和女尼见面,还跪在女尼面前呢。”
“谁知晓,陛下是听说是先帝巡游时留下的孩子,其生母是官宦人家的子女,是爬床才有的。陛下酒醒之后震怒,贬了全家,那女子辗转入了青楼……”
“天哪!不大可能吧,若是有孕,先帝怎么会不接回来?”
“都以为,是恩客的孩子……”
那边的人,议论的是热火朝天。因为是一个转角,刚好遮住了两边人的视线,谁都看不见谁得身影。
柳安然脸色铁青,自己这都这个样子,其他地方得说的多放肆。她冷声道:“给我拖下去,送入慎刑司,不用出来了。”
这股风言风语来势汹汹,陛下却不管,柳安然想起两人之前的对话,只觉得其中有蹊跷,便没有费力的清扫流言。但一听见这些人用贬低的语气说着自己的夫君,她便受不住了。
“是。”喜鹊喊道:“小蹄子,谁给你们的胆子,来人,拖下去!”
那两个宫女这才发现柳安然等人,心中惧怕的很,求饶道:“娘娘,奴婢不敢再说了,娘娘!”
“不敢说了,我瞧着你说的挺带劲!”柳安然脸色一沉:“还不快点!”
立刻有太监宫女逼近。
宫女害怕,挣扎着便要逃跑,自然被按的死死的哦。
她一见活着无望,干脆用力挣脱,一门心思冲着柳安然撞了过去。
她这一用力突然,众人不妨,还真让她跑了过去。
喜鹊是离柳安然最近的人,几乎是想也不想,扑身便挡在柳安然身前,那宫女牟足了劲儿,喜鹊被用力撞击,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其余的人连忙上来,将那宫女按住,几个巴掌下去,人眩晕了起来,没了挣扎的力气,像是拖拽死狗一个被拖了下去,等待她的是末日。
小德子有些后怕:“娘娘您没事吧。”
柳安然着急道:“我没事,是喜鹊,快请太医!”
喜鹊还有点意识,挣扎道:“不要……赵太医……”
柳安然一怔,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也应允。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把脉之后,脸色一变。
她有些着急,追问道:“怎么了太医?”
太医犹豫了一下,说道:“若老臣没看错,只怕是有孕了一个月,惊了胎才晕厥,因为体质好,没有大碍,不过也得睡上一晚上。”
柳安然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莺歌塞给一个荷包,太医知道,忙道:“卑职什么都不知道。”
莺歌送人离开,回来道:“娘娘,这……”
柳安然心乱如麻。喜鹊喜欢赵玉锵,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而她平日只跟自己在一起,只有除夕那天晚上,她方才离开了一会儿,去给赵玉锵送酒,而算算时间,也对应上了。
本以为赵玉锵无意,两人也不能发生什么,没想到酒后乱性的事,还真发生了。
她确定,如果对方不是赵玉锵,喜鹊是不会吃这个暗亏的。她也有些内疚,若不是她让喜鹊送酒也不至于怀孕,同时也有些庆幸,赵玉锵对喜鹊还是有意的吧,若是能结成双,也是好事。
喜鹊闭着眼睛,嘴里喃喃:“赵太医……”
她竟是连梦里都不忘。柳安然忽然觉得,只要她能好,自己做一回恶人又如何?
“给我梳状,我要见陛下,立刻。”反正她,绝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