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反正要离婚了,那就等见了棺材彼此再落泪吧。
陈述吹干头发,化了半天的淡妆,准备去公司找刘攀。
这离婚的事已经是要板上钉钉的事,总是躲着不出现算怎么回事,想在外面偷着腥,还在家里留一个带薪保姆,伺候着一家老小吗?
哼,这买卖老娘不做!老娘已经白瞎了十多年的前半生,不能再瞎了后半生。就快刀斩乱麻,好聚好散吧!
其实,当一件天大的事刚落到头上时,人会无肋、崩溃、逃避,当一个人选择接受和面对的时候,这件事又好像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无论怎样精致的妆容,也无法粉饰她内心的疲惫和忧伤。
她正准备出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关于门这个事情,还要追溯到入驻那年,出于家中老人小孩的安全和经济实惠考虑,就装了一把防盗锁,进门需要钥匙,出门也需要钥匙开。
现在想想也真是弄巧成拙。
陈述拧扳手一样拧动着钥匙,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这时,婆婆很歉疚地冲过来,好像已经忘记了刚刚跟陈述还因为厕所的事情经历了一场恶战。
“述啊,我把钥匙插到门上忘记拔了。”
“我去,我当是锁坏了呢?”
婆婆一改刚刚得理不饶人的强悍,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两只手交叉在胸前,使劲的抠着。
陈述也抱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态,没有追究对错的问题。
当然,事已至此,一味的埋怨是最低级的情绪发泄,高级的做法是稳定情绪,处理事情。这是她上班时“大表姐”李沛告诉她的。
虽然在工作相处中恨透了李沛,但李沛的那些处事方式,却深深地烙印在陈述的脑海里,还经常指导着她冷静处事。
陈述快速调动脑细胞,搜索着能帮忙开门的人。
她打电话给冯若澜,冯若澜一直没有接电话。
“估计昨晚喝大了,到现在还没醒。”
陈述一边念叨,一边挂了电话。
她又打电话给物业小姐姐,物业小姐姐极为热心。
“姐,不好意思啊,我这会跟同事出来吃饭了,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我妈给你去开。”
“好的,谢谢亲啊。”
陈述刚挂掉电话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一个非常中性的声音,那浑厚有力的声音,陈述再熟悉不过了,是小区的唯一个女保安的声音。
“我娃被锁家里了啊,阿姨这就帮你开门啊!”
就这样,门被打开了。
“阿姨,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不知道要被锁到什么时候。”
“不谢,我娃有啥事,随时给阿姨打电话,发微信。”
说着把微信二维码伸了过来,让陈述将她的微信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