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在起波澜
彼时,战场上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刀光剑影闪烁,双方将士剑拔弩张,只要一声令下,便会展开一场血腥厮杀,冲突已然到了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扬起滚滚尘土,一阵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骤然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骑快马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正朝着此处疾驰而来。待那快马渐渐靠近,能看清马上之人身着轻便铠甲,神色焦急,正是武将田楷。
田楷的战马嘶鸣着高高扬起前蹄,在两军阵前猛然停下。
他动作利落地飞身下马,大步跨前,双手抱拳,高声呼喊:“两位将军,且慢动手!听我一言。如今我军刚刚经历大败,士气低迷到了极点,军中人心惶惶,局势本就岌岌可危,处处潜藏着危机。
高顺的陷阵军此刻正在不远处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给我们致命一击。倘若我们内部还自相残杀,这岂不是拱手将机会送给外敌,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望二位将军看在盟友的情分上,暂且平息怒火,先冷静下来,咱们共同商讨破敌之策,才是当下最为要紧之事!”
田楷这一番言辞恳切、条理清晰的话语,好似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瞬间浇灭了双方将士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众人都逐渐冷静了几分。
李逸原本满脸怒容,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公孙瓒,心中的愤懑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难以平息。
但听了田楷这番肺腑之言后,他紧咬着牙,沉思片刻,深知如今确实不是内讧的时候。
最终,他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开口道:“田将军所言极是,我等退兵。公孙瓒,你给我牢牢记住,这笔账不会就这么轻易了结!今日暂且放过你,往后咱们再好好清算!”言罢,他猛地勒转马头,手中马鞭一挥,大声下令撤军,率领着自己的部队缓缓回营。
公孙瓒望着李逸等人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不屑与不甘,冷哼一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一群跳梁小丑,不过是趁我军落魄之时耀武扬威罢了。要不是我军此次兵力受损太过严重,今日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在我面前嚣张的下场!”
“将军,还请暂且忍耐一时。”田楷赶忙上前一步,神色关切地劝道
“如今我军兵力折损大半,战斗力大不如前,而对方兵力多于我们。真要发生冲突,从兵力对比和当下局势来看,我们并不占优势。此刻保存实力,从长计议才是上策啊。”
公孙瓒微微点头,强压下心头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他与田楷一同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营帐之中,身影被营帐内昏暗的光线所吞没,一场一触即发的危机,暂时得以平息。
暮色沉沉,残阳如血,将大地染成一片暗红。李逸骑着一匹浑身浴血的战马,缓缓回到营中。
他的战甲破碎,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斑斑驳驳地凝结在甲片上。脸上满是疲惫与愤懑,心中那股憋屈的怒火,却如燎原之势,熊熊燃烧,越烧越旺。
恰在此时,乌桓首领丘力居也带兵归来。丘力居身形魁梧,满脸虬髯,他一迈进营帐,便看到满脸惆怅、神色凝重的李逸。丘力居心中一紧,大步上前,声若洪钟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瞧你这般模样,可是出了大事?”
李逸长叹一声,将今日与公孙瓒的对峙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丘力居听着,原本平静的面容逐渐变得义愤填膺,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桌案上,那桌案竟被震得木屑横飞,怒声道:“我从蓟县撤兵的时候,就听闻渔阳一战损失惨重,却想不到竟如此惨烈!更想不到张纯、张举两位首领竟战死沙场。公孙瓒这等背信弃义之徒,做出此等行径,当真令人切齿拊心!”
“这个奸佞之辈!”李逸双眼通红,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有朝一日,我定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以祭张纯、张举二位首领的在天之灵!”
丘力居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沉声道:“眼下该如何是好?张纯、张举二人战死,如今我们群龙无首,咱们两家联手,也就剩下不到三万人马。而且粮草匮乏、军备不足,处境艰难呐。如今士气低迷,若不想出应对之策,怕是难以支撑。”
李逸紧咬下唇,没有说话。两人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帐中,气氛愈发压抑,仿佛能拧出水来。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万籁俱寂之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闯入营帐,声音颤抖地喊道:“将军,不好了!公孙瓒派兵公然抢夺我们的粮草与军械!他们明火执仗,打伤了我们好些兄弟,粮草已被抢走大半!”
“什么?”李逸闻言,怒火瞬间冲破了理智的防线,“这个狂悖之徒,欺人太甚!立刻集合军队,随我出发!”他猛地一把扯下腰间的佩剑,寒光闪烁间,大步流星地带兵朝公孙瓒营帐而去,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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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力居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赶忙跟上。
不多时,众人来到公孙瓒营前。李逸满脸怒容,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二话不说,直接戟指营帐,大声吼道:“公孙瓒,你这背信弃义的鼠辈,给我滚出来!今日若不还我粮草军械,我定要你血债血偿,将你碎尸万段!”声音响彻营地,惊起一群飞鸟。
“又是你,李逸!”公孙瓒从营帐中大步走出,满脸怒色,身后跟着一众神色冷峻的亲兵,“昨天放你一马,今日还敢来捣乱,真当我怕你不成?你不过是困兽犹斗,何必垂死挣扎!”
“你个卑鄙小人!”李逸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竟敢公然抢夺我军的军需物资,你如此行径,与那盗匪何异?”
公孙瓒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双眼一瞪,回击道:“哼!军需物资乃大军共有,怎可被你独占?你拥兵自重,不顾大局,难道要让将士们都饿死、战死不成?
我看你分明是利令智昏,蓄意挑衅,竟敢在我营帐前撒野,简直是自寻死路!”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言语间愈发肆无忌惮,火药味十足。
田楷等人在旁多次试图调解,奈何二人皆是满腔怒火,根本听不进去。此时,双方士兵已纷纷聚拢过来,李逸这边的士兵们个个满脸怒容,紧握着手中兵器,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公孙瓒的士兵也毫不示弱,横眉冷对,手中长枪如林。营地内剑拔弩张,一场混战似乎一触即发。
好在田楷等人七嘴八舌地劝解,再加上丘力居拼尽全力将二人隔开,李逸与公孙瓒才勉强压下怒火,各自收兵回营。但彼此间的梁子,却是结得死死的,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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