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凝点头:“嗯,三个。”
春晓没有问她为什么摸死人,只是木然地拍自己的衣服,有气无力:“你怎么不早说啊。。。。。。”
鹿凝耸耸肩:“我来不及啊!”你猫一样扑过来,我躲开和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春晓欲哭无泪的表情,鹿凝安慰道:“没事,以后会习惯的。”
春晓拒绝:我不想习惯,当年在梅子村跟着你给猪接生,给牛做手术我就习惯了好久,来到县上给人做手术我也习惯了好久,现在轮到死人了?!!她们医馆要开展死人业务了?!
没人关心的蒋济上翻着眼睛,企图看到自己头顶,他刚刚没看错的话,他师父刚刚摸了摸他的头,用碰过死人的手,但蒋济心理素质还行,毕竟是做大夫的,但有点膈应也是真的。
联想到衙门的人命案,蒋济的眼睛亮了——莫非师父不仅医术高超,还是一个厉害的仵作?!
“行了,赶紧的,烧水了吗?我要洗澡!”去给太子殿下把脉的时候只洗了手没洗澡,身为医生的洁癖让她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热水在厨房,自己打去,少用点,我也要洗。”春晓也浑身不自在。
鹿凝:“。。。。。。”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初那个一口一个“小姐”,“您别动奴婢来”,“您吃奴婢不饿”的贴心小丫鬟去哪里了?
她这几年的教育这么成功的吗?
“你先回家收拾一下,明天搬过来住吧。”鹿凝这样将蒋济打发走了,哐当地关上了小医院的大门——今日份营业结束。
她忙了一天了,不想洗完澡还要化妆应付这个小徒弟,再者,蒋济确实有必要搬过来,要真想跟着她学医,来回跑实在是不方便。
蒋济不知师父的真正用心,满怀欣喜地跑回了家,将家传的是几本医术揣进了包袱里。
蒋大夫:“。。。。。。。”拼着断绝父子关系的念头才抢回了一本。
洗完澡,鹿凝穿着及踝的长袖睡裙——这是春晓能接受的最保守且也为自己做了一件的现代衣服,摊在了小花园的贵妃榻上,哼哼:“春晓,我要饿死了。”
“来了,奴婢这就好。”春晓在厨房应道,她也是刚洗完澡,换了衣服,但和磨蹭的鹿凝相比那真是快太多了。
鹿凝闭着眼,努了努嘴,刚还说教育成功呢,转眼就被打脸。
春晓就这样,当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规矩又捡起来了,她在鹿凝的塌前放了个小桌,端了一碗面出来:“你先垫一垫,晚点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嗯嗯。”鹿凝点头,夹了一筷子面送进嘴里:太满足了,春晓的厨艺真的是没得说。
“你慢点吃。”春晓笑着,但看到鹿凝的手,不禁问道:“公子,那尸体臭了么?”
鹿凝:“。。。。。。”
“滚!“
春晓捂着嘴弹开:“诶!奴婢去接小公子放学了。”
鹿凝却觉得碗里的面再也不香了,但还是吃完了——饿啊!
验了三四个时辰尸了还不包饭。
熙宝现在还小,上午巳正时分才上课,也就是九点整,十二点整下课,午休时间是一个小时,是申中时分下课,也就是下午四点。
春晓到的时候刚好下课,熙宝从窗户看到她,立马咧嘴笑了:“晓姨!”
一股脑将书本塞进双肩包,说了声:“老师再见!”就蹬蹬地往外跑:“晓姨,爹爹回来了吗?”
春晓牵着他,想到鹿凝那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动作,不禁笑道:“回来啦,在家等着小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