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尽快破案,不然不知道还有多少女子命丧他手,从被他杀害的人的死状就可以看得出来,凶手除了丧心病狂还肆无忌惮。
他腾地站了起来:“让张典史和王巡检立马带人去长青巷,彻夜排查!”毕竟多耽搁一刻钟,那姑娘说不定就要多受一刻钟的折磨!
“是!”衙役领命,拔腿就跑。
今夜的衙门是个无眠的衙门。
翌日,小医院很是反常地在清早开了门,本要去济世堂的一些病人一窝蜂地过来排队,但得知今日不义诊时又一窝蜂地散了。
三学徒不明所以地问蒋济大师兄:“小济,怎么回事?”
蒋济抿了抿嘴,想抗议的,但觉得自己抗争不过三个人只能老实回答:“咱们医馆收费贵,他们看不起。”
李廷轩折扇一收,不满地道:“收费贵?!那他还说我!岂有此理!”
贵到没人敢来看病,他是怎么有脸来说他的!
蒋济却胸膛一挺,下巴一抬:“你怎么能和我师父比!”
李廷轩气得一扇敲响他的脑壳:“再说一遍!”
蒋济敢怒不敢言,这两天他算是被打击惨了,祖父和父亲还有附近的几家医馆都说他是难得的学医的好苗子,但经过这两天的学习,他居然发现这三学徒他一个都比不上,特别是姓李的,师父都夸了他好多次!
“哼——”了一声,飞快的往师父身后躲去。
鹿凝这老师,对于学生间的这些小打小闹是一向不管的,抬腿大门外走去,刚踏出大门,便和前来的李县令碰了面。
她愣了一下,笑着打招呼:“大人是哪里不舒服吗?打发个人来说一声就可以了,哪里需要劳烦您亲自走一趟。”
李县令看了她一眼:“本官很好。”
“那大人是。。。。。。”
李县令就这样看她,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明知故问。
鹿凝笑了笑:“大人里面请,春晓奉茶。”
她知道她昨晚和衙役说的话,衙役自然会想李县令禀告的,要是觉得她能帮得上忙,自然会有人来请她去协助调查,只是她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李县令本人。
其实也是赶巧了,因为宵禁,昨晚的案子查得不是很顺利,一个时辰后便收队了,但六更天的时候就又出发去长青巷了,经过两个时辰的问询,确定林菀确实是来过长青巷,且去了好几家铺子看簪子样式,还在七宝阁买了一只银簪子。
但出了七宝阁之后,只有一个伙计看到她往长青巷尾走去了,但巷尾紧挨善湘坊,是居民区,查起来很麻烦,他留张典史在那,便回衙门了,途径小医院看见开了门便想起了衙役说的话,于是下了马车。
客厅里,只有县令和鹿凝,春晓端着托盘来了。
鹿凝接过托盘让她下去了,亲自给李县令端了杯茶赔礼:“大人恕罪,在下并不是故意插手官府办案,但失踪的那个是我邻居家的孩子,便多说了两句,请大人见谅。”
李县令一早出勤,早就渴得不行,专心喝茶,眼角都没有扫她一下:还好你只是多说了两句,要是多说三句,这个案子都要交给你办了。
李县令不理她,鹿凝也只能静静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