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仵作越听越急,扯了扯鹿凝的袖子。
鹿凝:“嗯?”扯我干什么呢?
李县令闭了闭眼睛,听到“虐杀”“尽兴”两个词时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但鹿凝没有发现,还问李县令:“大人,那两个可有说二少夫人让她们下去时是什么时辰?让她们走之前,屋里可有什么异常?例如是重物倒地声,或者。。。。。。”略一沉吟:“尖叫声。”
李县令拢在袖里的双手攥得指节发白,冷声对外说:“将昨晚伺候的人带过来。”
门外衙役应答:“是,大人。”
小徒弟小声问鹿凝:“陆大夫,跟尖叫声有什么关系?”
鹿凝:“当然是有关系的,按照刚刚的逻辑推理,凶手进屋后,先将二公子打晕了,二少夫人一个弱女子,见到自己的丈夫晕了,还在新房见到陌生人,你说她会怎么样?”
小徒弟脱口而出:“那肯定吓得不轻。”
“所以要问清楚,这些细节都不要放过,刚刚老丈说婆子会一直守在门口,知道二少夫人让她们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有可能是爬窗进来的。”鹿凝一边说一边往窗边走去,可也没有发现没有痕迹:“看不出来。”
李县令突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声音都有力了不少:“查!”
鹿凝被吓了一跳,有些怀疑这李县令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小徒弟看了看仰面躺着的李铭,有些欲言又止,鹿凝看他:“想说什么?”
有时候群众的发现也会给破案提供灵感的。
“二公子躺着,他凶手是怎么打到他的后脑勺的呢?”小徒弟很疑惑。
对着一个孩子,一个老男人,一个中男人,一个伪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新婚之夜还能为什么?
咳咳——当然啦,也有可能是李铭起了身,凶手绕到他的身后打的。
陈仵作一巴掌打了过去:“破案自有大人,你胡咧咧什么?”
“是。。。。。。”小徒弟看了眼李县令,赶紧低下了头。
鹿凝摸了摸鼻子,小碎步走到床榻前的那摊血液边上,蹲了下来,两个半圆翻面向上,可以看到里面的组织,旁边有溅起的血点,有可能是抛掷所致。
“大人。”鹿凝示意李县令。
从血泊到床榻中间只有一片由点状血点形成的血路。
李县令顺着那条血路走向床榻,募地说道:“凶手的力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