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指尖悬在血色胚胎三寸处,腕间冰魄链突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瞳孔微颤,发现链扣内侧浮现的暗纹,竟与幼时母亲妆匣里的鎏金缠枝纹完全一致。
后颈逆鳞胎记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这痛感将他拽回十二岁那夜——烛火摇曳的厢房里,母亲指尖的银针正蘸着朱砂,在他皮肤上绘制某种古老图腾。
"
您当年教我辨玉,原来是在教我看这些?"
他忽然低笑出声,尾音里带着嘶沙的颤意。
掌心星核突然滚烫,映出胚胎表面流转的暗纹,那些纹路分明是林家祖传的"
千机锁"
图谱。
记忆如潮水倒灌,他想起祠堂暗格里那卷被撕去关键页的《天工秘录》。
武道系统的警报声突然掺进琵琶弦音。
林渊踉跄后退半步,看着自己右手浮现出熟悉的茧痕——那是他十六岁前每日卯时初刻,在铸剑坊淬炼玄铁留下的印记。
血色胚胎突然迸发青光,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篆文,正是母亲教他认字时用的《璇玑百解》残篇。
"
原来如此。。。。。。"
他喉结滚动,指腹抚过胚胎表面的刻痕。
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实则是用林家独门"
错影法"
隐藏的星轨图谱。
母亲当年手把手教他辨认云纹时的温度,此刻突然在掌心复苏。
月光透过祠堂的雕花窗棂,十六岁的林渊跪坐在蒲团上。
母亲执起他的右手,将冰魄链缠上他腕间:"
月儿记住,真正的千机锁不在器物,在人心。
"
窗外竹影婆娑,蝉鸣声里混着远处锻铁坊的叮当声
血色胚胎突然剧烈震颤,林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鬼使神差地并指为笔,以星核碎屑为墨,在虚空勾画起母亲教他的"
错影千机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