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扁舟江上浮,蓑衣箬笠钓春秋。
风霜雨雪浑无惧,独向烟波觅自由。”
画中,一叶小舟漂流在碧水之上,顺流而下,船上垂钓的渔翁只隐约勾勒出一些轮廓,在雾气昭昭的群山之中显得十分虚幻,仿佛已然融入这一方天地之间。
周智背着手,一边欣赏画作,一边随性吟了一首诗。
“好诗啊好诗!”
宋追月赶紧上前几步,只比周智稍稍落后一些:“没想到掌门你的文采也是这般出色!
嘶!
经过掌门您的指点,令人茅塞顿开啊!
这幅画细看果真有一些天道至理在其中,让人受益匪浅,心中感慨万千……”
“好了,这只是寻常画师所画,老夫也是因其手法独特,所以多看了两眼,你不必过分解读。”
周智头也没回,淡淡说道。
“这就对了!”
宋追月却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我就说怎么我看这幅画没有什么感悟,听了您的诗,这才有所收获!
原来妙处不在画中,而在您的诗里面!
受教受教……”
“你今日来此,有何事情?”
饶是周智这般脸皮厚的,也有些招架不住了,连忙聊起了正事。
“回掌门的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夸一下咱们飞雪宗的弟子张牧之了!
为了不引人耳目,在下并未亲自探查柳追风的下落,而是叫这张牧之在玄冰教禁地之中进行搜索。
果然,此人不负众望,目前已然确定了柳追风的真实下落,便是在玄冰教的玄冰炼狱之中!”
“哦?”
周智终于来了兴趣。
他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着宋追月,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消息属实?”
“绝对属实!”
宋追月看向周智的眼神之中尽是讨好与兴奋之色,仿佛比周智还高兴一些:“属下得知后,详细询问了柳追风的相貌特征,以及他座下的阵法,确实是问天大阵无疑!
那张牧之不过是散心境修为,他完全看不懂这些内容,全都是老夫问,他答,想必不会有假。”
周智微微一笑,心中鄙夷不已。
叛徒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