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完,一会儿来看谢谢。
陆舒瑶如愿以偿吃到了叶宴臣从城东带来的馄饨。
“是夫君亲自买的吗?”
陆舒瑶接过叶宴臣手上的食盒。
男人身姿矜贵笔挺,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凛厉,却被手中的漆色食盒给冲淡了疏离冷漠,变得又接人间烟火气来。
他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抬眼看她,嗓音低沉:“夫人之命,怎敢不从?”
陆舒瑶笑起来,将食盒打开。
小馄饨煮熟了之后玲珑剔透,静静地躺在清澈的汤水中。
皮薄如蝉翼,近乎透明,隐约能看见里面包裹着的粉嫩肉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汤水清澈见底,点缀着几片翠绿的葱花和几丝金黄的蛋皮,偶尔还有几粒细小的虾米漂浮其中,增添了几分鲜美的气息。
咬上一口,薄皮瞬间破裂,肉馅的鲜美汁水在口中迸发,混合着汤水的清甜,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大夫人看着女儿,眼神复杂,心中暗自叹息。
她知道,女儿还年轻,对感情仍抱有美好的幻想,未曾经历过真正的风雨。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悦榕,你还年轻,有些事需要时间去体会。
母亲只希望你能少走些弯路,少吃些苦。”
当初女儿寻死觅活要嫁给谢家三郎的时候,大夫人便已经知晓会有这一天了。
只是她也没料到谢礼文是个这样的烂人。
若是当初女儿听从自己的安排进宫去,嫁给谢礼文的便是陆舒瑶。
那这些事情就好处理多了。
大夫人心里非常复杂。
她心里对女儿也有几分怨怼,可如今看到女儿生活得如此艰难,许多话便说不出口了。
陆悦榕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母亲,我明白您的意思。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夫人见状,语气柔和了几分:“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明姨娘的事,你打算如何应对?”
陆悦榕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明真婉惯会讨婆母欢心。
谢母如今都不用我服侍了,晨昏定省也免了,我虽轻松了许多,可时间久了,我发现在谢母跟前,明真婉说话比我管用多了。
她是个能忍的,惯会伏低做小,我实在学不来。”
大夫人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她是个聪明的。
论容貌、论家世,她哪样比得过你?可偏偏就是这一点,是谢母和三郎在你这儿寻不到的。”
陆悦榕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母亲,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连一个妾室都斗不过。”
大夫人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是。
但形势逼人,你若不想被明真婉压过一头,就得学会变通。”
陆悦榕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期待:“母亲,您有什么办法吗?”
大夫人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如果你要问我怎么办,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看你愿不愿意。”
陆悦榕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母亲,告诉我吧。
先前女儿没听您的,才受了许多苦,如今一定听您的话。”
大夫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屋里说。”
两人一路回到大夫人的院子,大夫人吩咐奴婢们上了陆悦榕平日里最爱喝的茶,又闲聊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悦榕,你有没有想过,再替三郎寻个妾室或者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