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且不说街上几日前融化的雪水仍在冰冻着,就连室内外窗的玻璃也被冻上打不开了。
冬天原本就是懒散的,灰蒙蒙的天空,光秃秃的树枝,全然都是冷冰冰的模样。
人也因为天冷的缘故,干什么事儿都行动迟缓些,好像打节拍的慢半拍。
到了冬日的周末,就更慵懒了,干脆连床也懒得起了,权当是睡个难得的懒觉吧!
即使是醒了,也是懒在床上,躺在那里胡乱翻看手机。
过了早饭点了,却突然接到同事的电话,说今天要去殡仪馆送小红一程。
乍一听,先是却大吃一惊,继而是不信,小红才四十多岁,怎么可能?听了同事简单的解释,才勉强接受了冷酷的现实。
却原来她起初低烧,以为是感冒或者肺炎,后来低烧不退才去郑州住院治疗,谁知道这一去不复返了。
从发病到病逝也就一二十天,她走得是这样的急,令好多的亲朋好友一时都难以接受。
哎,小红的确已经走了,就在昨天晚上,她与病魔抗争不过撒手人寰,撇下了正在上大学的女儿和年迈的父母在这尘世之上,而她却含悲忍痛翩然遨游天国去了。
沉痛之余,赶紧起床下楼打车赶往殡仪馆,毕竟是将近三十年的同事,无论如何也要去送她一程。
也曾无数次从殡仪馆前经过,目光也总是一掠而过,看它那临街楼房下黑洞洞的大门,一向便感觉像是张大张着要吃人的大口,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厌恶和嫌弃。
而今日,却顾不了这些了,急匆匆地进了院子。
右拐首厅前,一眼便看到了前来吊唁的很多同事。
人虽多,却是异常的静谧,几乎听不到大声说话的声音。
穿过人群走上前去敬献挽联,略表内心无以诉说和表达的情谊。
来至悼念厅前,便已经胸中激荡起来,有种波浪翻滚难平,眼中一热,泪水已潸然。
驻足掩面,略微冷静,仰面便看到了两侧的电子挽联:坦坦荡荡光明磊落,诚诚恳恳无私奉献。
挽联也不知是谁所写,感觉也太简单了点,不足以描摹她短暂而闪亮的一生。
小红是晚我一两年进到单位的,至今已经将近三十年了。
那时候她也就十八九岁吧,身高大概一米五多的样子。
个子虽然不高,但和她有些消瘦的身材也相协调,给人一种小巧玲珑和干净利落的感觉。
小红生得眉目清秀,曼长脸儿,高鼻梁,微笑常常挂在脸上,活泼喜庆的性格跃然纸上。
她初来就在办公室打印室帮忙,因为天生聪颖,未多久就成了办公室的行家里手,单位里打印材料这些繁琐事物她都来者不拒,俨然成了业务顶梁柱。
小红性格和顺,德性也好,无论是谁找她弄材料,她都满口应承,从不拈轻怕重厚此薄彼,所以在单位里,她的口碑很好。
那时候小红还住在他哥家里,除了上班,还得替哥嫂照顾孩子。
她的父母还在老家,周日休息就回家看望父母。
记得有一次,她有急事需要回老家一趟,但是老家在城北二十公里,有些远就来找我。
我那时候刚学会骑摩托,就答应下来,顺手借了别人的摩托,带着她回了一次老家。
她老家记得是邻着一条小河,从乡间公路下来,走一段高河堤上坎坷不平的土路,就到了她老家。
印记里她老家的房子应该就在村北吧,靠近河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