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村口。
罗泽凯四下张望,想打辆车。
但黎芳却摇了摇头,语气无奈:“我们这里打不到车,只能坐公交。”
“公交在哪?”
罗泽凯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车站的影子。
黎芳抬手往远处一指:“那边。”
罗泽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愣住了。
只见远处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在一起,像是一锅煮沸的饺子。
他忍不住感叹:“嚯!
这么多人!
都是去赌石的?”
黎芳点点头:“嗯,今天珠宝城是春节后第一天营业,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想去图个好兆头。”
罗泽凯听了,心里顿时明白了黎阿福为什么沉迷赌石。
这种一夜暴富的诱惑,早已在村里形成了一种风气。
村里即便想管,也管不了。
两人很快走到了车站,找到了队伍的末尾,随着人群缓缓移动。
好在车次很多,没过多久就轮到了他们。
然而,一上车,罗泽凯就发现车上已经挤得水泄不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眼疾手快,拉着黎芳挤到了车尾的位置,冲她招了招手:“来这里!”
黎芳跟了过来,和罗泽凯肩并肩站在车窗前,手扶着座椅的扶手。
车厢里人越来越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挤得人喘不过气。
有人忍不住抱怨:“走吧,别上人了,都快挤死了!”
司机不耐烦地应付道:“别着急,马上就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车上已经挤得人贴人,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了。
有人开始嚷嚷:“到底走不走啊?不走我们下车了!”
司机终于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别喊了,这就走!”
话音刚落,车子发出一阵闷响,晃晃悠悠地开出了车站。
随着车子的摇晃,车厢里越来越挤。
罗泽凯瞟了一眼黎芳,发现她已经被挤得弯成了反弓形,手紧紧抓着扶手,脸色有些发白。
“你怎么样?”
罗泽凯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关切。
黎芳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虚弱:“我站不住了……我可以抱着你吗?”
罗泽凯点点头:“你抱吧。”
黎芳使出全身力气,挤到了罗泽凯的背后,双手环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背上。
罗泽凯顿时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滚烫的触感,像是被一团火包裹住。
随着车体的摇晃,这种触感变得更加清晰,仿佛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火焰在他体内燃烧。
也许是黎芳察觉到了罗泽凯的反应,又或许她自己也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情绪,她在他背后轻声说道:“我还是拉着你的胳膊吧。”
“好的。”
罗泽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