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什么时候能来看看我,我很想见他。”姜雨鄢说道。
“姐姐,这里,不是他随便可以进来的。”姜舞说道。
姜雨鄢脸上是一抹着急,“可,可是姐姐想见他!小舞,你帮帮姐姐,想办法让姐姐和他见一面好不好?!他扮成侍卫,内官,都是可以的!”
姜雨鄢苦苦哀求,“小舞,姐姐知道……知道先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姐姐是为你好,而且……你难道忘了吗,从前在南姜的时候,姐姐是如何不顾父皇母妃的责骂帮你的吗?你就帮姐姐一次好不好。”
南姜……
姜舞呼吸一重。
她望着眼泪都急掉下来的姜雨鄢,难以拒绝。她只好答应试一试。
“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姜雨鄢双手交握着。
姜舞转头看着,心里一阵泛酸。
从行宫离开后,姜舞的情绪就一直难定下来,她试找了冯治,但都没看见他的人,宫里侍卫众多,在不知道他的负责宫内哪一块地方要找到人,是不容易的。
她交代南芙留意着。
好不容易,才有了冯治的消息。
姜舞寻了个机会,和冯治搭上话。
上次冯治的嘴脸是令她生厌的,今儿若不是因为雨鄢姐姐的再三恳求,她也不会再来找冯治。
“不管怎么说,姐姐从前还是太妃的时候,是帮了你许多,论请伦理,你都应该心怀感激。”姜舞说道。
冯治一脸为难,说道:“夫人说的是,微臣对太妃娘娘,一直是抱着感激之心的,微臣也很想去看望太妃的。”
姜舞看着冯治,他不似上次那般说话。
就在姜舞以为他转了性,想通了时,冯治忽然转话,“但夫人应该知道,如今太妃娘娘说好听点,是长居行宫,其实就是被皇上幽禁了,如今太妃说难听点,就是囚犯。”
“微臣和太妃之间的事,是不能见光的,这,您让微臣如何去见太妃?若让皇上知晓了,可是杀头大罪的!”
姜舞蹙眉,“你可扮成侍卫,或者送食内官。”
冯治连忙摇头,“这可不行,夫人恕罪,微臣无这个胆子。”
“你是没有胆子,还是根本不愿去看姐姐?!”姜舞生气。
“夫人,微臣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如今太妃娘娘已成了阶下囚,微臣也实在不好再和太妃多有牵扯,太妃原本就是南姜囚奴,是无所谓,但微臣家中可还有父母弟妹要照看,微臣断不能因为一阶下囚,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您说是不是?”
冯治一口一个阶下囚,根本是在嘲讽姜雨鄢。他对姜雨鄢的一字一句,都是侮辱,毫无半点感情。
姜舞呼吸泛重,“狼心狗肺!”
“太妃娘娘若无别的事,微臣先行告退了。”冯治朝姜舞揖礼后,转身离开。
冯治的一番嘴脸,令姜舞生厌气坏。
“小舞,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这么生气?”南芙给她倒上一杯清茶。
姜舞小手托着腮,什么也没说,只一口口喝着茶,独自生着闷气。
气生完后,她想起姜雨鄢,又是一阵心酸。
若是她知道她心念喜欢的人如今是这副拜高踩低的嘴脸,该有多绝望伤心啊。
“小舞,吃点白糖糕吧,小厨房刚做出来的,”南芙端上糕点,看姜舞一脸不高兴,继而道,“有件事小舞知道了一定欢喜的。”
姜舞情绪牵回,顺手捻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她望着南芙,“什么事?”
南芙给她续满茶水,“听说,舒王妃有身孕了。”
姜舞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真的?宝琪又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