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已算多了。
。”
莫涤尘眉头紧锁又道:“南洛虽踞了天险,但东西两道大门,便是这杜城和结城,北府势大,当然不介意两头一齐进攻,但南洛却已很久未经兵戈。
此番首尾难顾,甚是凶险。
再说如今南洛刚经了那地震天灾,正是最慌乱的时候。
如若北府此时开战,凶多吉少。
但我更担心的,却不是战事。”
“莫先生有话便说,更担心什么?”
宇文虚中也皱起了眉来。
“若论两国交战,尚有三成把握。
但恐怕谷梁初出关后,已近天下无敌。
到时候在座的各位,恐怕无一人能当之。
到时候这天下间,那厮随进随出,恐怕麻烦得紧。”
“莫先生的意思是。
。
。
难不成那谷梁初还要闯到皇宫里去杀女帝?”
宇文虚中道。
“宇文先生想简单了。
这两国交战,拼的是国力,拼的是将领。
千军万马若要调动得当,绝非易事。
需得是做将领的长期投入奋进,方有可能。
但若两军对阵之际,一方领头的被掐灭。
。
这军阵一乱,兵败如山。”
此言一出,众人陷入了沉默,往日无咎宫中,一众高手险些丧命,但听莫涤尘所说,那谷梁初神功一成,当真是如入无人之境,这无解之难题,真令诸位陷入了沉思。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若要避免东川国的惨剧再现。
。
我等还需多做打算。”
莫涤尘说着,忍不住瞥了一眼花不谢,后者目光冰冷,但却并未言语。
待得众人散去,院子里冷清了起来,莫涤尘走出院门,望着头顶月色,心中沉重。
“花先生,怎得,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吗?”
听到身后声音,莫涤尘道。
“莫先生,虽说你救了正信,且自缚死界这么多年,但我也一样,始终忘了不了东川国灭之事。
虽然现下你我二人立场一致,但他日北府危机解了,花某还是要亲手要了莫先生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