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可悲的是,我这身功夫,也都是他教的。”
柳勤弗苦笑。
“与自己父亲为何反目成仇至如此?”
“他逼死了我娘。”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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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这挂念之人呢?你没有吗?”
“以前我只道是挂念我娘,我娘死了这么多年,我的心也死了。
哪知老儒死的那天我才发现,我挂念的人又死了。”
念及那老者音容笑貌,柳勤弗更是悲上心头。
“可我看你和那正信出双入对,形同兄弟,似乎又有了挂念之人了?只是这次,可别再叫他死了。”
何恕说着,转头看了看柳勤弗,看得其低头不敢直视:“你这眼睛,也是你爹弄得?”
“这个嘛?为了救一个臭小子。
老儒死后,我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孩童,那小子奇奇怪怪,说不定长大了能成为李缟先生那样的大才。
我稀里糊涂跟着他,不知怎得就变成这样了。”
柳勤弗笑道,仿佛丢了眼珠子,一身伤疤,如同儿戏一般。
“你这家伙,倒也奇怪,阵营说变就变,朋友也说有就有。
听说你还杀了北府国的忠臣?怎得又为了个孩童落得这一身伤残?”
何恕说着,面上的冰霜似乎也消融了,一双大眼睛此时忽闪忽闪盯着柳勤弗,盯得人发毛。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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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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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正信那厮大嘴巴?当年南洛有个老道士,曾拿住了我,后来老儒死后,那老道却又放了我,说我通过了他的考验。
我到现在也不知是什么考验,只能听了那道士的话,行至何处,便做何事。
跟着那小子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这么做”
“依我看,柳公子浪子回头,能结交豪杰,舍命救那陌路人,却是侠气纵横,又何必郁郁寡欢呢?倒是那正信小哥,比你更是通透一些。”
何恕说着,脸上的冰霜彻底消融。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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