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候,那人正为奚乘秋草草包扎伤口,却听奚乘秋道:“昭玄,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会在这里被你所救。”
那人影闻声一震,手上的药布也停住不动。
却听奚乘秋自顾自道:“我虽看不见你,但那鹅梨帐香,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味道。”
那人影面色一红,转身又捏了一下伤口,疼得奚乘秋冒出了一道冷汗。
“此次没能毙了马晴那厮,为我徒儿报仇,实在是可惜。
。
不过再次遇到你,似乎又不那么可惜了。”
奚乘秋念及旧事,心中一阵感慨。
那人影依然不说话,继续默默疗伤。
“诶。
。
疼疼疼。
。
这衣服都粘在伤口上了,可否轻点。
。”
奚乘秋此时如同手上扎了刺的孩子,变得娇气了起来:“不行不行,这药棉不行就别放了。
。
太疼了。
。”
如此连连抱怨,那人影终于开口了:“你这死木头,刚才逞强的时候不是挺帅的吗?还不是让人捶得丢盔卸甲,乖徒弟的造像都丢了?”
这女声清脆如编钟小落,语带娇嗔,竟似有绵绵暖意。
“额。
。
。
昭玄。
。
你怎么知道我背着法敬的头像的?”
“怎么知道?当然是你那乖徒弟正信说的了?”
那女人果然便是北府三垣之一,紫微商昭玄,也是木劫奚乘秋的老相好,正信口中的木劫娘娘。
“啊?正信。
。
这臭小子,我可没说收他当徒弟。
可法敬这孩子,正信小子去哪认识的?”
奚乘秋眉头大皱,脑海中浮现了那两个小鬼头,一别两年多,竟似有些记不清了。
“呵,倒是你奚大侠,整天背着个大石头招摇过市,是不是街边小传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