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学堂停课一日,全体师生负责搬家,周先生领了柳勤弗的银票,激动得手直哆嗦,毕竟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当下开心地雇了三辆牛车,连人带货,一股脑运往了南城门外。
柳勤弗与林惟进兄弟二人也帮忙收拾了一番,坐在最后一辆牛车上一并跟行。
“柳大哥。
我想问你一个事。”
林惟进压低了嗓子悄悄问道。
“不用问了,那洪江让我宰了。”
柳勤弗靠在牛车上闭目养神,懒洋洋道。
“啊。
。
柳大哥怎么。
。
怎么又杀人了?”
林惟进心中有些别扭,嘀咕道。
“傻小子,你以为那恶人被我吓唬吓唬就能一直老老实实得了?我又不可能一直在这看着他们,再说这恶人自心生恶念那一刻起,便永远不会回头了。
与其让他成为隐藏的危险,不如直接革除。”
柳勤弗还是闭着眼,侃侃而谈。
“可。
。
。”
“虽然我那老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句话却是他教给我的,也是我唯一认同的。”
柳勤弗说罢,睁开了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十岁幼童道:“你是想赌一把那被你放过的恶徒不会再行恶,还是想赌一把我走后这些孩子能好好地上学呢?”
见了柳勤弗慑人眼神,林惟进陷入了沉思。
“柳大哥,那你。
。
做过恶吗?”
“嗯,做过,做过不少。”
“那。
。
你刚才说心生恶念就永远无法回头了,那你自己呢?”
“我嘛,静静等着惩罚到来。
至于什么时候到,怎么到,谁来带给我,我可懒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