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候正起脸色:“你少打这些主意,我不会让阿浅当你的枪的,有病!”
“来不及了,我已经跟王后说了,她点名要见见这位方姑娘。”越清古双手抱胸,一副你奈我何的神色,“我知道你们个个都拿王后压我,我不如自己主动坦白,反正她早就知道了。”
“越清古,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人是你吧,王轻候!说要救孟书君的时候,你可没说要把太史大人推到王后面前啊!你可没告诉我你想做的事情是渗入朝堂和神殿两处啊!你也没说你将直接绕过殷王达到殷朝真正的权力中心啊!你更没有告诉我卢辞是你的人!”越清古冷笑连连,声音也泛着阴沉,“真把人当傻子不成,王轻候,你干的这些事儿,随便一桩说出去,都够你整个王家陪葬的了!”
“你可有证据?”王轻候轻笑反问。
越清古滞住,是,王轻候哪里会留下证据,他始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干事儿的人都是别人,所有的事情由他一手主导,可是他连面都没露过几次,说出去这些话谁信呐!
信了谁拿得出证据?
“王轻候你别太过份了!”
王轻候走上前,拍了拍越清古的上衣,又拉了拉他袖子整整皱褶,慢声道:“我所做所为不过为了自保,我可不像你,有人护着,越清古,王后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很清楚,阿浅若站到了她面前,是死是活都未可知,你想发疯,自己疯去,拖上阿浅,我要你的命!”
“那个……”方觉浅听他们吵了半天,慢慢举起手,“嗯,王后到底是什么人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轻候看了一眼越清古,对方觉浅道:“问他吧,有谁比靖清候更了解自家妹子呢?”
越清古脸色都青白,紧咬着牙关,恨恨地看了一眼王轻候,拂袖而去。
方觉浅觉得正常人实在是太有毛病了。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非得这么绕弯子,鬼才听得懂哦。
于是她拧着眉头看着王轻候:“你是不是踩人家痛处了,抉月公子说过,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你这……”
“抉月说什么你都信,他还说昭月居是人间极乐处呢,你信不信呀?”
“信啊,你不就刚从那儿回来吗?”
“你!”王轻候让她气得结舌,“你少去两趟昭月居,没事儿在家多教教花漫时拳脚武功行不行?那什么地方,你一个女孩子老往那儿跑像什么样子!”
“那花漫时也去,你怎么不说她?你自己不也去得多,你这人就是古怪得很!”方觉浅越来越觉得王轻候不可理喻,比花漫时还不可理喻,于是甩甩袖子就走了。
留得花漫时懒洋洋地倚在椅子里,乐个不停:“哦哟,我家公子也有被人气得半死的一天哦,这叫什么,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报应呀。”
“你滚!”
“我滚了可没人告诉你,今日卢辞进了宫,要面见王后,也没人告诉你,孟书君有病,干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儿。”花漫时笑语晏晏,媚态横生。
“他怎么了?”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