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间,听得王轻候的声音传来:“你两干嘛呢,阿浅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方觉浅拍拍花漫时的背,“王轻候找我有事哦。”
“了不起哦,去吧去吧,谁稀罕你陪似的。”花漫时皱着鼻子推着方觉浅。
“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方觉浅乐道,还拍了拍她脑袋。
“你才小孩儿!”花漫时甩开她手掌,气哼哼走了。
王轻候伤未痊愈,生怕哪里再碰着磕着,所以马也不骑,出行只肯坐马车,应生驾了马,搀扶着他上了车,问了声:“公子咱们去哪儿呀?”
“今儿不用你赶车,阿浅来。”王轻候道。
“啊?”
“啊什么啊,给你放假你还不乐意不成?晚上我想吃烧鹅,岁宁街街头有一家卖的味道不错,买点回来备着。”王轻候笑着把应生赶回去。
应生将马车缰绳不放心地交到方觉浅手时在,絮絮叨叨如个姨妈婆子:“方姑娘你赶车可要慢点,公子伤没好呢,别颠着了,还有车上有备着水和点心,酒就别让公子喝了,还有也放了披风,外头风大,公子伤还没有好呢,别又受凉,还有止痛的药就放在这个小匣子里,公子伤还没好呢……”
“应生你这样以后找不到媳妇儿的。”方觉浅出声打断他。
“为什么!凭什么!”
“太啰嗦啦。”方觉浅拿过缰绳推了应生让开,跳上马车,双臂一抖,驾着马车一溜烟跑出去老远,王轻候在马车里都险些摔了一跟头。
“你就不能温柔点?”王轻候勉强坐好,将马车帘子挑起来绑好,坐在马车门口跟她聊天。
“去哪儿呀?”
“出城,城西。”
别的男子带女子出门游玩,要么看山,要么看水,要么看烟花流金,再不济也看看花开成海之类的美景儿。
王轻候带方觉浅出门,看……坟地。
望着这寂无人烟的荒凉之地,地上立着一个又一个小土包,还有破破烂烂立着的木头做的墓碑,方觉浅很是体贴地问道:“你来给你自己选安葬之处吗?”
王轻候让她一句话没怄得一口气接不上来,噎了半晌,没好气道:“那你觉得哪块地是风水宝地,葬我合适啊?”
“这都差不多,反正死后一捧土,葬哪儿都一样的。”方觉浅也就诚实地接话。
“心肝儿真会说话。”王轻候乐道,“那以后咱两埋一块得了,行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刨人坟。
方觉浅赶紧拦下他:“王轻候你怎么连死人都不放过?”
“听说这里头埋了一个绝世美人,我挖出来看看。”王轻候一边刨土一边说笑——在坟地里谈笑风生……这真是太不讲究了。
“你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