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五点。
陈风从租房处离开,刚进古玩街,巷子里突然冒出来个人,把他抓进去。
巷子很黑,还有水沟臭味。
“金标啊。”陈风不慌不忙道。
来人正是金银堂的大儿子金标。
他和对方认识有些年头,很多金家情报,都是从对方嘴里挖到的。
说起来还是他‘师父’,当时对方在拳击馆学习,俩人熟悉后,还特意教了他几手。
“你小子,对我老爸做了什么?魂跟丢了一样。”金标怒吼。
“那么爱父亲,还把家里唯一商品房都给赌光。”陈风扒开手揶揄。
“我那不是为了我妈的病,不得已赌个大的,谁知道会是那种结果。”
说到当年的事,金标就来气,给老爹要说法都忘记,喋喋不休起来。
几年前唐震跟人比斗,他觉得唐家是有技术的,就跟着下注,结果那场比赛惨不忍睹,导致他把多年积蓄输光,还搭进去家里唯一的套房。
更可气的是,店铺被竞争对手给低价收购了。
“别叨叨了,想发财吗?”陈风实在受够就喊道。
金标当即开口,道:“总算想起兄弟,昨天听我爹说,才知道你小子……”
“闭嘴吧,当时你赚五十万,连请吃个饭都没有,我去找你还当作没看到。”陈风数落。
“啊呀,都是我的错,陈哥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弟计较了。”金标摸黑给陈风整理衣服。
“往哪儿摸呢。”
陈风不舒服骂了一声,接着道:“算起来也是多年老兄弟,给你指条明路,回家跟紧你爹做事,他叫你往东不许走南。”
“屁,老头现在给人外围当临时保安,一个月就两千五,还被训得跟狗一样,你让我去受罪啊。”
金标态度一转,推了陈风一把靠边上墙,叹气道:“世事无常,你有怨气也是应该的。”ωWW。
“才二十三岁,日子还长着,至于寻死觅活吗?别跟我提当年的事。”
陈风把天眼当手电筒使用,堵住金标欲要反驳的动作,才继续道:“古董行当起起伏伏是正常的,心态最重要,回去按我说的,重新回到初中状态,一切听从你爹的吩咐行事。”
“现在我父子两就住着一个月三百块,十平方不到出租房,更别说业务…等下,该不会你打算接纳我爹重振旗鼓吧。”
“还有你妹妹得找回来。”陈风提醒。
金标颓废蹲下,道:“六年了,生不见人死没见尸,怎么找。”
“找到为止,哪怕是一根手指头。”陈风也蹲下,接着问道:“家主位置传给你了没?”
“我一条裤子穿五年,还什么家主,乞丐还差不多。”
“好好说话。”陈风伸手给金标脑袋一巴掌,道:“我陈家人。”
“靠!”
金标吓得跳起来,拉开距离,手指着道:“你…你你,我就说当初怎么突然出现,明明大我两岁,非得喊我哥,原来…”
“白痴,我在三点钟方向。”
陈风数落了一句,接着道:“你爹此刻该是患得患失,需要你的支持,回去吧。”
说完他直接走了。
金标呆愣好久,转身跌跌撞撞的从另外出口离开巷子。